刘仲敬Twitter言论合集2(18 Nov 2016~31 Dec 2016) 8:21 PM - 18 Nov 2016 六四广场 @xcityonfire 一个新的(美对中)世代将会步上政策舞台,与过去台湾习惯的中国通会非常不同。很可能未来几年的美国对台政策会出现持续的变化,过去一般认为自1971年以来美国无论哪党上台、其对台政策维持不变的常态,可能会被打破。 http://www.upmedia.mg/news_info.php?SerialNo=7452 刘仲敬 @LiuZhongjing 诸夏的未来,从未如此美好⋯⋯当然,另外还有许多人暗中盼望淝水之战。慕容垂当年无疑是苻坚朝廷的鹰派,如果苻坚没有听取他热情的建议,鲜卑利亚人也许不会有第二个春天。 8:39 PM - 18 Nov 2016 六四广场 @xcityonfire 如果台派要在2016重掌大位,对美政策的论述斗争,现在就要展开。这是战争。前述华府的一中政策界人士,就是要扶持愿维持一中的民选领导者,对李登辉、民进党、太阳花的敌意源自于此,与沟通是否有效无关。 http://www.thinkingtaiwan.com/content/2288 刘仲敬 @LiuZhongjing 满洲利亚民族和坎通尼亚民族现在不仅需要优秀的民族发明家,而且需要优秀的组织家和院外活动集团。他们如果仅仅以民族发明家自居,就会冒犯施恩的上帝。巴蜀利亚民族、湖湘利亚民族和诸夏的第二梯队,仍然处在最需要民族发明家的历史阶段。台湾在美国的院外活动集团,比法国在美国的外交机构还多。土耳其朝野双方在美国的院外活动集团,比美国在土耳其的军队还多。满洲利亚土豪用来购买人大代表的钱,白白遭到黄俄工作组的撕票,为什么不拿到华盛顿注册相应机构呢?游说的巨大利益不说,这样的机构还能给他们的资产转移提供更高的安全级别。满洲利亚和坎通尼亚在美国的移民和侨民,论个人素质并不弱于台湾院外机构的人员,只是缺乏人脉的积累,也就是说只需要时间和金钱就能解决。满洲利亚本土和诸夏沦陷区目前面临黄俄的再列宁化,资金转移是普遍的焦点问题。双方完全可以相互支持,没必要叽叽歪歪,彷佛自己的事情应该由美国保姆一一代劳。 4:25 PM - 21 Nov 2016 民族发明学与蛮族性 曼西·阿卜杜拉(Munshi Abdullah)发明马来民族,理由是非如此不足以摆脱东方君主制造成的一潭死水状态。他非常清楚,英语是一切智慧的源头。他的同时代人林则徐睁开眼睛看世界,相信可以用大黄禁运憋死英国人。民族发明学并不是孤立的现象,反映了所在社会接触欧洲思想发源地的时间梯度,后者大体上等价于文明歧视链。东亚无疑是大型文明当中最落后的一支,坐井观天的性质体现在方方面面。他们如果承认西方的优势,就会觉得自己非常开明,关于自己相对于其他非西方文明的劣势,连基本信息都没有。 约翰逊博士借阿比尼西亚王子之口,说欧洲统治世界的理由类似人类统治动物的理由,因为前者了解后者,而后者并不了解前者。汉字世界的士大夫似乎真是约翰逊博士定理的最佳负面样本,自古以来。他们落到现在这种下场,确实跟自己的愚昧关系匪浅。 李光耀这种人完全可以视为海峡殖民地华人当中最有判断力的一类,但他们也就是有一点点了解英国统治者而已,对于自己经常接触的马来同侪和竞争者,仍然充满了自欺欺人的妄想。他们的无产阶级在六十年代的叛乱当中,仍然相信土著是生番。他们的精英目睹自己的失败,相信责任在于英国人保护土著的特殊政策。两者的共同之处就是相信英国人有过人之处,但绝不相信马来穆斯林有什么了不起的。 问题在于马来穆斯林并不是英国人玩弄手段的消极工具,而是善用英国因俗而治的高明政治家。马来苏丹在英国顾问和参议会的咨询之下,本来是只有同意权的。联邦议会禁止外邦人享有土地产权的法律,最迟到二十世纪最初十年已经完备。英国人对这些活动的责任,并不明显大于他们对印巴分治和以巴分治的责任,也就是说以忠诚仲裁者自居,尽可能同时满足各族群相互矛盾的要求。 马来人成功,是因为他们更擅长利用英国政治习惯。穆斯林的判断力更强,是因为穆斯林的精英更有国际视野。十九世纪后期,各邦的神学家通常都有爱资哈尔大学或麦加的留学经历。他们争论的问题与其说是神学,不如说是宪法。传统派强调君权神授的原则优先,试图将印度教色彩浓厚的习惯法纳入伊斯兰造法传统。原教旨派强调神法高于人治的原则优先,认为习惯法纵容了针对统治者个人的崇拜,违反了古兰经反对偶像和维护公义的精神,是马来社会堕落的根本原因。 同时代的华人苦力社会,充满了唯物主义的精神。无产阶级唯一的组织力量,仍然是他们的黑社会。有产阶级依靠英国人的保护,刚刚从无产者兄弟当中产生,迅速发展成我们非常熟悉的原子化肉猪,不仅比无产者更缺乏组织纽带和自我保护能力,还把这种脆弱的状态当成进步和高级的象征。马来王公贵族和神学家对联邦宪制施加影响的关键时期,这些苦力保持了唯物主义和经济动物的完美形象。 苦力社会发现自己的真实地位,已经是在先机丧失三十年后,而且他们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错误的路径。间接统治的本质是属人主义和司法统治,英国保护人尽可能鼓励被保护者培养自己的法律体系和司法精英。华人苦力使用自己习惯法、民法、家庭法的机会,一点都不比土著部落和穆斯林少。马来的沙里亚传统不是在穆斯林王国时期形成的,而是在殖民时期形成的。各部落通过习惯法的普通法确认,也就奠定了过渡时期和后殖民时期的宪法主体地位。华人没有这样做,是因为他们的费拉性格太强,理解不了通过习惯发现法律的思维方式,不能把帮会或家族的习惯总结成法律,用自己的法官统治自己。他们更不能将各种方言总结成国语,为相应的群体争取法人的地位。 他们为时太晚地培养精英的时候,仍然摆脱不了士大夫模式,通过国民党组织的发展和中华民国中小学课本的普及,成功地强化了外邦人的身分认同。这种体制成本甚高,在宪法当中却找不到接口。任何猎头部落都能依靠习俗和语言的特殊性,实现自己的宪法身分,然而世界上最成功的华文教育,不能为自己培养的精英和精英所在的社会提供出路。这种出路即使在理论上也不可能存在,除非中华民族的发明成功,然后将闽南和潮汕在槟城的移民,变成中华民国马来亚行省的居民。 没有出路的士大夫注定会变成激进派,马来国民党也是注定要变成马来共产党培养基的。光华日报从同盟会的机关报变成匪谍报,就是这一历史定理的体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英国人倒真是开始利用穆斯林算计华人了,但是李显龙之所以没有在革命的下一阶段牵着李光耀的鼻子游街示众,也是多亏了英国人的压制。李家父子属于费拉社会或无德性无判断力社会当中最精明的人,至少明白应该感谢英国人,新马华人能够体面失败,有他们一份功劳。 至于那些将英国人的压制倒推到十九世纪的理论,说服力非常差。马来人、印度人和华人都有发展习惯法社团的机会,但习惯法本身就有蛮族亲和力。蛮族性越强,就越容易产生自己的司法和语言传统。费拉性越强,就越容易难产。英国人提供了放任自流的试验田,不同的种子自然会长出符合自身德性的果实。 今天的情况恐怕仍然是这样,费拉知识分子有强烈的恋尸癖。他们总是偏爱蛮族性最弱的一方,也就是士大夫、官僚和输家所在的一方。今天的许多舆论领袖受不了希拉里的失败,与其说是因为理论偏好或实际利益的关系,不如说是因为无意识的阶级本能。他们对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反对,也隐含同样的失败者气息,因为反对和支持本身并不重要,反对或支持的理由才重要。苏联认为德国社会民主党太右,美国认为德国社会民主党太左。不同出发点的反对,预示了反对者的不同生命力和不同命运。 今天,汉字圈的穆斯林反对者普遍有两个特征。一是他们的硬知识就非常差劲,心里投射却很强,勉强忍受西方优越论也就罢了,实在受不了穆斯林也比自己强,坚持伊斯兰复兴是因为贫困,其实这是自己阶级地位的换位想象。二是他们并不理解自发秩序或演化体系的危险含义,直截了当说就是知识分子、官僚、大公司管理人员和国家纪委的培养方式和思维方式是非常接近的。然而,演化体系更接近蛮族性或围绕死亡-生育的芜杂和残酷。他们容易接受伊斯兰理性和专制的部分,反而不能理解伊斯兰原教旨主义隐含的宪法主义和造法传统。后者的根须所及,远远超出了他们想象的范围。 12:52 PM - 22 Nov 2016 台湾民族在二战期间的真实地位,更接近日本的合作者。爱沙尼亚民族也是这样,亲德反俄。所以说双重标准是不够的,必须讲究多重标准和歧视链。只有从西欧标准看,德国才是最坏的。东欧人同时领教了纳粹主义和布尔什维克主义,就发现后者比前者坏得多。亚洲人作了类似的比较,结果也差不多。 以下的内容来自李盈慧:《战争与族群互动:太平洋战争中的华侨、台湾人和东南亚原住民》,《国史研究通讯》2016-10,第64-71页 日本征募大批台湾人前往东南亚,主要担任军夫、军属、从军看护妇等,其工作性质包括从事运输工作、翻译人员、军农夫、制盐工人、兽疫研究者、监视员。 当时台湾人较大多数是闽南人,而东南亚地区有不少闽南华侨,彼此语言可以相通,因此台湾出身的士兵和军属往往以通译的身分,被日军利用来处理东南亚的华侨事务。日本方面也承认,「因为台湾籍民有其特长,是以在这次的中日战争和大东亚战争中,征召用为军方通译或军夫者,均能发挥其语言能力,协助作战,其功不可没。」 昭南特别市厚生科长筱崎护战后的回忆录《新加坡沦陷三年半》,对于台湾人黄堆金在战时新加坡的活动有如下的描写:华侨协会设立的真正目的,是在拯救并保护华侨,但表面上是打着与日军合作的招牌,因此,反为日军所利用。⋯⋯(笔者按:军政部长渡边大佐)派随他同来的内田顾问与台湾人黄堆金任职协会⋯⋯,办事处里,有来自台湾的黄堆金(原按:黄氏战前住在新加坡,在日本人开办的南洋仓库任管栈),挂着军刀,以流利的福建话指挥着。由于黄堆金的耀武扬威,市政当局对他的评价并不好,因此大达市长将此事告知渡边军政部长,在捐款工作结束后(原按:奉纳金),令黄堆金离开协会。日本战败不久,他和他的家人都被马共所杀(原按:有人说是病死)。 筱崎护的回忆或多或少有着为日本战时的活动及自己的行为辩护的意味,不过,他对黄堆金的行为之描写却是负面的。 新加坡华侨战后留下来的记载如下:台湾人黄堆金是军政部的「通译员」兼日本军事当局与华侨社会之间的连络员,1942年2月 20 日华侨领袖集合于吾庐俱乐部时,黄堆金向他们传达日本军事当局的一份恐吓性的训词后,又哄这些无助的华侨领袖,拟出与日本人合作的建议,以便呈交给大石上校。 在菲律宾,也有一位重要的台湾人张海藤,作为华侨与日人沟通的桥梁。1942年 1月日军先头部队进入马尼拉,不久台湾医生张海藤来见菲律宾华侨领袖杨启泰,张海藤说,宪兵已出令抓人,第一、二批名单已发出,将来凡属抗敌会、党部及支分部(笔者按:是指国民党党部)、商会,及各途商会重要分子,均要被抓,最好能自己集中在一处,免得宪兵到处抓人骚扰,因为带兵出来的本地日人,对华侨印象甚坏,恐怕会乘机报复,有殴打或枪杀事件发生。杨启泰说,集会是有干禁令的,数十人集一处,日兵认为聚众作乱,全体打杀,岂不更糟?张海藤认为杨启泰所考虑的有理,就打电话向姓朱的疏通,且慢抓人。后来,张海藤就亲自到日本宪兵部去。 24 Nov 2016 Arab Converts to Islam in Pre-Islamic Mecca — Osman批注 The two motifs show up again in the accounts about Waraqa b. Nawfal b. Asad b. ‘Abd al-‘Uzza b. Qusayy, the paternal cousin of Muhammad’s wife Khadija, and a distant cousin of Muhammad himself. A great deal of the information we have on Waraqa serves a polemical purpose. From before the Prophet was even conceived, Waraqa’s sister is said to have offered herself tohis father ‘Abd Allah, because of a light that shone between his eyes, due to the sperm within him that would create Muhammad.18 Forty years later, Waraqa appears as a supporter of Muhammad’s Prophethood, a learned Christian who upon hearing about Muhammad’s first revelation, links him to the chain of Old Testament prophets and thus legitimates him. But as Sidney H. Griffith points out, “there is no reason to doubt the basic veracity of the reports that Waraqah b. Nawfal was a Christian, and that he was familiar with both the Torah and the Gospel, as Ibn Ishaq and Ibn Hisham have said, even given the evidently apologetical character of the Sira, and its requirement to present Muhammad as affirmed by the scripture people.”19 Therefore, having acknowledged this polemical trend, we can still uncover kernels of information about Waraqa’s Christianity. According to our sources, as soon as Khadija heard about Muhammad’s first revelation, she turned to Waraqa. Upon hearing the news, Waraqa exclaimed, “Holy, Holy! By Him in whose hand is the soul of Waraqa, if what you say is true, Khadija, there has come to him the greatest Namus — meaning by Namus, Gabriel — he who came to Moses. He is the Prophet of this people, so tell him to stand firm.”20 Despite Zuhri’s quote in Maqdisi that Waraqa died before the revelation, most writers, including Maqdisi himself, report some version of this previous account.21 Wahidi relates that Waraqa said to the Prophet, “If you hear the call then remain steadfast, so that you hear what it says to you.”22 早期阿拉伯基督徒对先知穆罕默德的态度,很像是把他当成了基督教的新先知:如果我们这一族出了圣贤,那是值得大家自豪的事情。 11:44 AM - 24 Nov 2016 Organic Community and Free Trade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 共同体与自由贸易 教育权是认同的主要战场。认同是利益赖以生成的基础,大于利益。世俗共同体的基础,包括社会主义和国族主义,都在公立学校。世俗共同体的有机性和凝聚力都弱于宗教共同体,只有在得到血缘和乡土两种天然纽带支持的情况下才能对冲原子化倾向的侵蚀。美国的力量在于宗教、血缘和乡土的凝聚力大体上指向同一方向。 共同体根基不稳,大多因为各种纽带的力量指向不同方向。民族发明的技巧,就是要寻找各种纽带能够相互支持的最适当边界。范围越大,相互支持的难度就越高。共同体内部的分裂倾向越大,国家政权的武断性就越强。 中国和奥斯曼帝国不可能民主,是因为帝国内部缺乏天然共同体,真实存在的共同体形同水火,只能依靠武断镇压和费拉化散沙化的手段才能勉强维持和平。你若对比各种反贼的要求,就会发现他们相互之间的矛盾大于他们自己和僭主的矛盾。费拉性和帝国绥靖是互为因果的关系,任何有能力自治的共同体必然分裂。 抽象和教条的左右或主义,如果不考虑它们对具体共同体的建构或解构作用,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同样的教条在其发源地是建构因素,在其他地方很可能变成解构因素。所以,北京代替华盛顿,变成自由贸易的主要支持者,是完全可能的。有中国特色的自由贸易意思就是你的市场对我自由贸易,我的市场对你并不。 这种中国特色的自由贸易,在世界舞台上的地位相当于有苏联特色的和平共处,后者的意思是我可以颠覆你,但你不能自卫。 中国过去几十年的繁荣,是美国单方面开放市场和维持秩序的结果。评论家很少提到,TPP和川普主义其实是终结中国特色的两种不同方式。川普主义如果落实,就是一种经济上的里根主义。中国能够建立的任何贸易圈,都替代不了过去的搭便车市场。中亚和东南亚维持秩序的费用,远远超出了北京财政资源的承受能力。即使遥远的未来会出现其他模式,短期也无法避免类似1957–1972的转型窗口。任何新体制都必须以牺牲一部分人为代价才能建立,如果还能建立的话,就看牺牲谁了。 Identities underly and generate interests; education is the main battlefield of identities. The foundation of secular communities, including socialism and nationalism, lies in public education. Only with the natural bonds of “blood and soil” can secular communities — less cohesive than religious ones — offset the erosion of atomisation. The strength of the US lies in that the cohesive forces of religions, blood and soil ties orient roughly to the same direction; communities grounded on bonds that are separately oriented are mostly vulnerable. The secret to nation construction, therefore, is drawing the right boundaries within which various natural and organic bonds can be mutually reinforced. The larger the community, the more difficult those bonds can be complementary. Likewise, the more divisive those bonds become, the more arbitrary power it requires to glue the inorganic community together. This explains why democracy for the Chinese or the Ottomans is unattainable: within a highly centralised empire, the identities and interests of different local communities — if left to develop organically — are ultimately incompatible with one another; the seemingly peaceful co-existence of various communities within these empires are achieved through repression, as well as other arbitrary means seeking to prevent local communities from organic formation — rendering the Chinese and Ottomans sand-like Fellahin (in a Spenglerian sense). The demands of various dissenting groups under Chinese rule, if examined meticulously, are no less conflicted with one another than with the ruling tyrant or regime. Fallahin traits and the tendency to appease imperialism are mutual causality; organic communities capable of self-rule inevitably seeks separation. Abstract and dogmatic leftism, rightism or various other isms, if we disregard their constructive or destructive functions, are largely meaningless. A constructive dogma at one place can be destructive at another. It is therefore not inconceivable for China to replace America as the champion of free trade. Free trade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means that China can trade freely with other markets. The opposite, though, does not apply. This had precedent in world affairs in the peaceful co-existence with Soviet characteristics: the Soviet can subvert the Capitalist bloc; the latter is not allowed to subvert the Socialist camp. China owes its booming prosperity over the past three decades to the unilateral opening of a world market and security order underwritten by America. Few commentators have observed, however, that TPP and Trumpism are different ways to end the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Trumpism, if implemented, equates to economic Reaganism. Any new trading blocs China builds can not replace the previous world market she has been free-riding for decades. The costs to maintain security in Central and Southeast Asia far outweighs Peking’s financial resources. Even if an alternative model can emerge in the distant future, China cannot in the near term avoid a transition period similar to 1957–1972. Any new institutional arrangement — if Peking can still establish one — has to sacrifice certain interest groups. Hence the question: which groups? 4:30 PM - 24 Nov 2016 巴蜀利亚民族简史 巴蜀利亚民族在辛亥独立战争以后,享受了前所未有后无来者的自由和繁荣。淘金者习惯以金沙购物,彷佛川普家族在西部开旅馆的时代。走下江的商人普遍使用银元,同样是硬通货。民间的饮食富裕到近乎一文不值,成都市民每天以五文钱的价格,给无业游民提供肉食,当时的雇工每月可以挣到两千文。 中国侵略者在蒋介石领导下吞并巴蜀利亚以后,各阶级的生活普遍恶化,绝不仅仅是议会的绅粮和军队的军官受到损失。法币取代硬通货,尤其是残酷的掠夺,然而没有这样的技术,蒋介石不可能发动破坏条约体系的战争。中国人的战争结束时,五块钱的纸币连一个橘子都买不到了。 巴蜀的青年一代为中国统治者充当人肉盾牌,在三个人只给一发子弹的谋杀性计划当中牺牲殆尽。巴蜀的粮食通过社会主义的公粮配给计划,为中国侵略者的流亡政府公务员和军队消耗殆尽。国民党侵略者在摧毁了巴蜀利亚所有民间自卫力量以后,把巴蜀利亚人民出卖给共产国际。 共产国际的代理人邓小平、胡耀邦将国民党的掠夺标准又提高了四倍,同时屠杀了所有地方领袖和知识分子,最后通过人民公社的奴役,用巴蜀利亚的粮食保护北京市民的面子,犯下了害死一千万巴蜀利亚人的种族灭绝罪行。今天的巴蜀利亚就是这一系列罪行的残余,只能以出卖奴隶劳工和性奴苟延残喘。 民族发明失败会给民族原材料带来怎样的灾难,没有比巴蜀利亚更好的证明。诸夏如果不能吸取历史教训,必然在未来的窗口期遭到类似的下场。国际恐怖组织在背叛苏联主子以后,搭上美国便车以前,给诸夏各民族造成多大的损害,诸夏父老心中有数。现在,他们又失去了美国的便车。谁来做下一个牺牲品? http://cathaysianism.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0624 大河萌虎 @keaising 6:04 PM - 29 Nov 2016 作为一个巴蜀利亚人的我表示好惊恐,共产国际的代理人邓小平也是巴蜀利亚人,这么渲染三年自然灾害和文革,真的不怕南粤利亚和中原利亚的群众们不服么? 刘仲敬 @LiuZhongjing 6:18 PM - 29 Nov 2016 所以要消灭卖国贼歌莉亚⋯⋯ 大河萌虎 @keaising 6:19 PM - 29 Nov 2016 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不能选择一个正常一点的中文表述呢。。 刘仲敬 @LiuZhongjing 6:23 PM - 29 Nov 2016 诸夏各语言的关系,相当于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的关系⋯⋯ 12:37 PM - 26 Nov 2016 洪秀柱:国民党若亡,台湾也将走入历史成为灰烬 阿姨评论: 如果朝鲜不复存在,地球也就不值得存在了。这才是列宁主义者应有的修养,谢谢。资产阶级虽然软弱,也不是损失区区一个台湾就能吓倒的。事情只做一半,比彻底做完和完全不做更糟,烂尾楼和列宁党概莫能外。国民党总是首鼠两端,妄图左右逢源,结果同时承受了资产阶级党和列宁党的弱点,死得比两者都快。 12:51 PM - 26 Nov 2016 Fidel Castro | 卡斯特罗 卡斯特罗的政治生命,早在他跟罗马教廷和解之日就已经结束。今天的卡斯特罗只是一个简洁的鉴别工具,将保守主义者和绥靖主义者区分开来。前者会直截了当地将他称为共产主义者和罪犯,傻瓜都能看懂。后者会用修辞术回避他众所周知的身分,只有知识分子才有耐心去理解。 自从希伯莱、希腊和日耳曼的因素凝聚为西方正典以后,世界的统治权始终属于正典的维护者。绥靖主义者随着挑战者的新陈代谢,不断改变他们绥靖的对象。他们的竞争对手虽然不断改变名称,却很少改变自己维护的对象。 Fidel Castro’s political life already ended when he compromised with the Holy See. Today’s Castro has become no more than a tool for differential diagnosis, distinguishing defenders from appeasers: the former straightforwardly calls him a communist and convict; the latter employs rhetoric to evade his real identity. Ever since elements from the Hebrew (Judaeo-Christian values), Classical (Graeco-Roman secular humanism) and Germanic (feudalism and common law) traditions merged to become the predominant and prevailing features of the West, the world had been dominated by defenders of these traditions. As challengers of these Western traditions evolve, appeasers shift the targets they appease. In contrast, defenders rarely switch the traditions they uphold, despite they have – perhaps no less frequently – changed how they name themselves (conservatives, liberals, democrats, republicans…). 6:10 PM - 26 Nov 2016 评论《秋心寒士:平话字其历史》 http://cathaysianism.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0775 闽越民族属于马来玻里尼西亚,大不列颠民族和夜郎民族属于阿尔泰-缅泰,满洲利亚民族、晋民族和中山民族属于内亚,诸夏文化的因素微不足道。吴越尼亚民族、巴蜀利亚民族、湖湘利亚民族、江淮利亚民族、赣越民族、荆楚民族是接受诸夏文化影响的不同蛮族后裔。前者属于诸亚,后者属于诸夏。语言文字早已由清末传教士和民国文人发明,创造了东亚第一批白话小说和白体诗歌,比中国统治者姗姗来迟的新文字不知高到哪里去了。诸夏民族发明家的任务,实在比大多数同侪轻松多了。 汉字读音千差万别,因为汉字就是知识分子的拉丁文,掩盖不了普通民众的口音,口音加上符号,就是国语,国语发明成功,自然就是民族。欧洲新文化运动,就是各国方言替代拉丁。新文化运动产生,诸夏诸欧就不可避免。民族就是分割符号,其他因素都是次要的。日本韩国越南,始于汉字标音,当然不用汉字标音也可以。拉丁化齐语好不好?两种历史版本都现成的,连发明都用不着。 6:15 PM - 26 Nov 2016 评论图片: https://pbs.twimg.com/media/CyPA3opUUAAvwSF.jpg 古老的吴越尼亚国文课本。 7:05 PM - 26 Nov 2016 千差万别,因为汉字就是知识分子的拉丁文,掩盖不了普通民众的口音,口音加上符号,就是国语,国语发明成功,自然就是民族。欧洲新文化运动,就是各国方言替代拉丁。新文化运动产生,诸夏诸欧就不可避免。民族就是分割符号,其他因素都是次要的。民族就是分割符号,其他因素都是次要的。日本韩国越南,始于汉字标音,当然不用汉字标音也可以。拉丁化齐语好不好?两种历史版本都现成的,连发明都用不着。 2:13 PM - 27 Nov 2016 评论《政策简报|特朗普当选,中国面临巨大挑战》 http://mp.weixin.qq.com/s/OIMjbEqqERai4nm5APqeTw 这篇文章是窝匪国师圈当中最靠谱的,以匪首为假定读者。大多数类似文章以忽悠墙外国师和舆论领袖为目的,不能认真对待。 4:00 PM - 27 Nov 2016 新版克莱奥佩特拉故事 Donald J. Trump @realDonaldTrump In addition to winning the Electoral College in a landslide, I won the popular vote if you deduct the millions of people who voted illegally. 自从海斯和蒂尔登竞选总统以来,出来没有如此怪事。两党相忍为国,勉强避免了内战金创再度崩裂。如果蒂尔登身边也有吉尔斯坦,十个格兰特也阻止不了美国再度分裂。奥巴马和希拉里迅速承认川普获胜,自然不会没有这方面的考虑。如果民主党人也去边缘州重新计票,共和党人为何不能严查非法移民非法投票? 选民和各州对自己的选举团丧失了稳定预期,必然酿成一百五十年来未有的宪法危机。只有八人的最高法院无论如何仲裁,都会造成1860年以来最接近内战的局面。川普及其支持者早就疑心操纵者联盟可能舞弊,扬言可能拒绝接受选举结果。一面是大城市、异质文化移民和无根浪人,另一面是乡镇和草根共同体。双方的武德,就要乞灵于神裁了。大开脑洞,没有比这更好的题材。 话说川普西泽派弗林库里奥将军追杀加州的克林顿党人,希拉里逃亡支持者最多的松江。蛤蛤自度不敌,暗生奸计,邀请希拉里和黄焖鸡举行高峰会议,共商和平过渡事宜,席间伏甲尽出⋯⋯ ⋯⋯弗林库里奥登陆,收到蛤蛤秘密赠送的月光宝盒,发现盒内竟是希拉里和黄焖鸡的头皮。弗林库里奥大怒曰,费拉鼠辈敢尔!罗马人纵然不才,岂容埃及降虏加刃?遂废支那为行省,归西泽私库。川普西泽苦元老院撙节久矣,收支那金帛为内府,始得畅行其志。 其时有秀柱克莱奥佩特拉者,自称支那废君之女,自费赴西泽府求直。太阳报绯闻专栏作家莎士比亚艳称其事,一时好事之徒皆曰,罗马帝业之隆,决于秀柱鼻梁,增一分则万国来朝,减一分则赤地千里。 7:28 PM - 27 Nov 2016 下文选自 赖小刚:《抗战期间中共在山东的崛起》 罗荣桓成为山东分局书记、山东军区司令兼政委,在1943年6~7月,罗荣桓果断地抓住时机,巧妙地利用了国军驻鲁的于学忠部与驻皖的李仙洲部对调之机,采取了欢送前者、阻击后者的策略,兵不血刃地接管了前者的防地,打通了从滨海区(日照至汪柘一线)至津浦线的商路。与此同时,山东分局财经委在薛暮桥的鼓励下,展开第二次「排(斥)法(币)」运动,把滨海区盛产的海盐运到内地销售,以吸收国民政府发行的法币,屏护自己的 「北海币(或称北票)」,还把行政手段与经验杠杆结合起来,建立「北票区」,再以北海币及北海银行的信贷控制了辖区内棉花、花生油和盐生产与销售过程。 这三样产品不仅是中国人民日常生活所必需的,也是日本占领军所亟须的,还是日本工业生产中的关键性原料。此时日本政府正倾全国之力于太平洋战场,无暇顾及山东,日本占领军当局派日本商社与山东抗日根据地的工商部门接洽,商讨这些产品的交易问题。由于日本是处于被动的一方,掌握主动权的中共不仅能够获得包括武器在内的禁运品,而且还可以调节北海币与法币、伪币之间的汇率,克服农产品与工业品之间的「剪刀差」,把对外贸易(指与根据地以外地区的贸易)变成自己主要的财政收入来源,同时解决根据地的就业问题,让根据地内普通民众的生活水平高于国民政府控制区。中共山东抗日根据地故而出现经济繁荣、愈战愈强的局面,其储备了充足的物资,准备在日本投降后进军东北并迎接新四军北上入鲁。 4:05 PM - 29 Nov 2016 Donald J. Trump @realDonaldTrump I thought that @CNN would get better after they failed so badly in their support of Hillary Clinton however, since election, they are worse! 富兰克林罗斯福的炉边谈从政治生态位角度讲,跟川普的推特区别不大。领袖仅仅由于技术因素,在没有正式制度变革的情况下,骤然获得了越过文武百官和传统中介,直接诉诸人民感情的无限机会,本身就会对活宪法构成革命性冲击。最高法院的权力有没有这种无形权力的份量重,非常值得怀疑。 领袖如果能够在每一件小事上,都有机会直接诉诸人民的裁决,那么同侪和部属在重大决策上,就很难找到坚持己见必须的微观环境。富兰克林罗斯福给宪法留下的遗产,就是让国会议员丧失了自己草拟法律文件的习惯,习惯于对公务员和秘书处的现成方案简单地说yes或no,实际等于行政分支和国会分享立法权。 今天的议员如果回顾伍德罗威尔逊的《国会政治》,或是柯立芝和哈定时代的国会操作,就能体会这两种立法方式对议员实权造成的重大差异,不在绝对君主制和立宪君主制对王权造成的变化之下。录音技术造就了萧伯纳,也造就了墨索里尼。美国的新政和魏玛共和国的没落,都是同一潮流的产物。 以赛亚伯林曾经说过,富兰克林罗斯福在技术层面上,跟希特勒墨索里尼没有任何区别。民心独裁者所必须的一切素质,他样样具备。幸好他站在民主一方,否则我们就大事不妙了。这话背后的脉络,值得再三回味。 川普像每一个刚到华盛顿的史密斯先生一样,对国会议员和政治经纪人的非正式权力看不顺眼。他提出应该限制国会议员的任期,恐怕也有这方面的考虑。问题在于国会的权力有一大半来自非正式的威望和经验,这些元素不成比例地集中在多次连选连任的资深议员身上。没有资深议员的国会恐怕会像没有庄园主的南方一样,丧失其大部分力量。这样的改革虽然没有多少实现的可能,但确实暗示川普政府未必能跟国会的职业政治家长期合作。 这两个因素才是川普时代真正悬而未决的重要问题,媒体鼓噪的移民问题种族问题之类纯属捕风捉影。传统媒体如此明显地丧失了区分要点和枝节的判断力,对它们的前途可不是好兆头。 根据常规,美国感冒的时候,全世界至少一半已经洪水滔天,至少三分之一已经进了毒气室。富兰克林罗斯福如果生活在只有美国的世界上,恐怕会被一半美国人骂成危险的独裁者,但是因为外部世界的存在,被外国人捧成了民主的最后保护神。这个模拟不恰当的地方在于,推动罗斯福上台的力量,正好就是导致全世界洪水滔天的同一种力量。因此讨论罗斯福如果没有外部世界的可能,根本没有意义。 川普在许多方面更像林肯或里根,不像富兰克林罗斯福,但涉及动摇美国和世界原有轨迹的巨大力量,他和罗斯福的处境就非常相似。川普自己和川普支持者共同的期望都在国内,但他很可能不得不像富兰克林罗斯福一样,将大部分精力转向外部世界,为外国人应付那些造成他上台的力量,以及他自己给世界造成的冲击,最后盖棺论定之日,外国人的声音比美国人更大。山巅之城翻译成《里斯本之夜》的语言,就是洪水最后(未能)淹没的地方。 4:44 PM - 30 Nov 2016 世界碎片化 评论《Michael Flynn, a Top Trump Adviser, Ties China and North Korea to Jihadists》 http://www.nytimes.com/2016/11/30/world/asia/michael-flynn-trump-adviser-china-north-korea.html Flynn对红绿联盟的看法,比最近二十年的智库都靠谱得多。后者虚拟的国家利益,在伊斯兰世界和东亚都还没有形成,因此以国家利益为框架的安全战略,始终处在隔靴搔痒的状态。老官僚和专家认为弗林是疯子,认为他的认知图景会使美国四面树敌,其实以健全常识为出发点,他的判断很可能引向相反方向。 老官僚的思路是,如果红绿联盟处心积虑地颠覆美国秩序,美国就应该极力破坏它们的颠覆活动,为此需要大范围的干涉,比伊拉克战争还要劳民伤财。这样很可怕,因此我们最好还是假装没有这回事,假装北京、伊斯兰堡和利雅得都是清白无辜的好朋友,坏蛋只是极少数,应该绥靖大多数,反对极少数。 川普虽然不懂国际关系学,但他的健全常识相当丰富。他已经看出,绥靖主义的策略正是反恐战争越反越恐的原因。露出水面的恐怖组织如果得不到庇护国的稳定支持,不可能混到现在。庇护国如果没有华盛顿的维稳援助,根本没有能力养虎为患。庞培消灭海盗的秘诀不是出海,而是铲除海盗的西里西亚庇护所销赃所。朱古达战争时期,马略真正的敌人也不在非洲。今天的世界已经进入罗马时代,也就是说不存在像迦太基和马其顿、德国和苏联那样,那个依靠自身力量对抗罗马-美国的敌人了。美国秩序今天的敌人如果得不到美国内部绥靖分子或错误政策的保护,很快就会自己把自己消耗殆尽。 美国已经不需要像冷战时期那样,破坏公开敌人的策划,只需要切断绥靖对象的输液管,就能让公开敌人自己饿死。北京一旦实现其梦寐以求的大陆体系,两三年时间就会烧光最近二三十年积攒的资源。如果没有911造成的长期绥靖,东亚大陆早已碎片化。北京今天扮演挑战者的资本,全都来自布什和奥巴马政府给予的伙伴关系。中东的混战会让王冠落地,国家解体。碎片化的小团体有能力相互伤害,但几乎没有能力伤害任何其他人。 川普政府里根主义的一面,本来已经足够吸引全世界资本回流美国。外交和安全政策有极大概率会导致美国以外的世界碎片化,在正常经济活动之外,增加大量的避险资本。川普本心是想减少干涉的,但他将来需要承担的外交工作,大概会比他最初的设想繁重得多。 Paul John @chongzhi_zhao 8:35 PM - 30 Nov 2016 西里西亚? 刘仲敬 @LiuZhongjing 8:41 PM - 30 Nov 2016 罗马的西里西亚可不是普鲁士的西里西亚,在现在的土耳其南部海岸。 5:55 PM - 30 Nov 2016 评论《Trump’s First 100 Days: Space》 https://www.scientificamerican.com/article/trumps-first-100-days-space/ 无限的边疆对美国非常重要 5:33 AM - 2 Dec 2016 评论《How China Views Trump》 https://www.project-syndicate.org/commentary/china-view-of-trump-by-keyu-jin-2016-11 这种分析最能说明知识分子多么没用,以及美国幸好缺乏知识分子传统。傻瓜都知道二球性格是怎么回事,亏他还想到孔夫子头上⋯⋯二球就是看你好像在乎体面,赶紧耍流氓,有便宜赶紧占。如果遇上红脖,好像拳头比嘴利索,赶紧拔腿就跑。川普知道他这种德性,所谓中国人尊重力量,我们失去了他们的尊重。 10:33 AM - 2 Dec 2016 评论《Yemen: Ceasefires and lost opportunities》 https://www.brookings.edu/blog/markaz/2016/11/29/yemen-ceasefires-and-lost-opportunities/ 利雅得得罪了开罗的军政府,又在美国大选当中押错了宝,失去了华盛顿的欢心,陷入伊朗处心积虑的代理人战争之中,处境太像杜鲁门击败杜威以后的蒋介石。中东的多米诺骨牌摇摇欲坠,冲击波不会在内亚止步。 4:10 PM - 2 Dec 2016 评论《China lodges formal protest after Donald Trump’s Taiwan call》 https://www.ft.com/content/fd19907e-b8d4-11e6-961e-a1acd97f622d 这是1979年以来的首次。先例一开,后续的释放不可避免。满洲利亚复国以后,东亚近代史都得重写。巴蜀利亚和诸夏复国以后,东亚全部历史都得重写。候补国父们,你们准备好了么? 5:15 PM - 2 Dec 2016 东亚的三条通道 北京目前的选择窗口,也就是一年左右了。道路只有三条。A,星辰大海一了百了,必须提前准备。B,八个大大再创辉煌,有不只一条通道。C,东南互保文明解体,也有不只一条通道。 A需要提前准备,迹象不可能掩饰。从现在开始,时间拖延越久,财政支持能力就越差,突然袭击的优势就越小,东亚军备竞赛相对优势就越小。北京的最好希望无非是美国退缩,核平得以避免,重演朝鲜战争,以台湾代替北韩,强迫人民忍受以后二十年的苦日子,在封锁线内宣传胜利。然而即使在苏联支持下,毛泽东也只能坚持不到十年。莫斯科和伊斯兰世界可能提供的大陆体系,支持能力不可能超过斯大林,而且莫斯科为了半欧洲身份,很容易出卖亚洲人。这条道路的结果是朝鲜化,而且没有一个三十倍于中国的保护人输血,内亚和东南亚边界又比三八线无人区和鸭绿江图们江复杂得多,胡志明小道是无法阻止的。A通道由此通向B或八个大大。 北京如果可耻地退缩,选择时间也差不多只有一年。韬光养晦等待更好机会的逻辑无法继续使用,因为以后的财政人口、军备竞赛、国际关系等条件只能每况愈下。退缩以后的出路只有两条。要么退回讨好西方的路线,听任再列宁化运动虎头蛇尾,变成寻常的谄媚训练。于是,胡温时代雄藩抬头的趋势重演,打开C通道或东南互保。 退缩的另一种选择是,虽然对外完全放弃,对内仍然坚持有实质的再列宁化,非如此不足以预防雄藩抬头。这意味着不可能像邓小平八十年代一样大大降低安全支出负担,在川普时代的区域主义和美元回流之下,只有大陆体系才能弥补美国市场的损失。因此一带一路必须推动,北京的资本结合伊斯兰的人力。在这样一个反西方联盟当中,八个大大和七个大大的关系,精确相当于抗日战争时期,共产国际和蒋介石的关系。 这条道路发展到下一个节点,就只有B和C两个出口。新蒋介石的再列宁化比较成功,就能把整个东亚送进八个大大手中;如果不太成功,就会在瓦解过程中被东南互保和八个大大瓜分。 注:八个大大,指自称哈里发的伊斯兰国领袖巴格达迪,与“习大大”同词源的谐音讽刺;七个大大,指共产党的七个常委。 6:27 PM - 2 Dec 2016 WoodenHarp @WoodenHarp 华盛顿中国通一片哀嚎:美中工作重点是和中国保持合作,一起解决朝核问题,全球变暖问题,打击恐怖主义问题,稳步提高中国人权问题,不能被台湾、贸易这些小事分散了精力!可能以前美中工作重点还有促进中产经济进步带动政治转型问题,以后还有修建变性人厕所问题,这些宏大叙事都被Trump搅乱了。 刘仲敬 @LiuZhongjing 哪怕是仅仅为了这一点,就值得举杯祝川普健康。感谢上帝不仅选中了美国,而且派来了川普。 8:56 PM - 2 Dec 2016 Donald J. Trump @realDonaldTrump Interesting how the U.S. sells Taiwan billions of dollars of military equipment but I should not accept a congratulatory call. 刘仲敬 @LiuZhongjing 费尔法克斯在内斯比战场被人抢功,朋友问他为什么不闻不问。他说:由他去吧,上帝在今天赐给我的礼物,足够让我满意了。诸夏的候补国父们,你们满意了么?2017年节点属于你们,黑天鹅已经第几次为你们起飞了? 9:01 PM - 2 Dec 2016 Wang Yi plays down the Trump-Tsai call as a "small action", will not change bedrock of the "One China" policy governing Sino-U.S. relations. (外交部长王毅) 中国即使只剩下驻马店,也一定是最大的赢家⋯⋯一个中国政策永远是外交政策的基础,大蜀联合酋长国绝不会搞两个中国。 1:23 PM - 3 Dec 2016 评论《蔡英文川普通話 中國官媒批:蔡格局太小》 http://www.appledaily.com.tw/realtimenews/article/new/20161203/1003732/ 奥巴马得不到这种尊重,毕竟北京是全世界最种族歧视的地方,川普所谓中国人尊重力量,就是畏威而不怀德的意思。仪式性交流本来就不是用来办具体事务的,但足以发挥探针作用。老江湖不太关心交流的内容,而是籍此测试你有几斤几两。当然君子不因人废言,台独确实缺乏格局感。诸夏复国,才算格局感爆满。 1:53 PM - 3 Dec 2016 评论《民国四川话英语教科书》作者: [加拿大] 启尔德 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26636805/ 马丁路德发明德意志民族,启尔德发明巴蜀利亚民族⋯⋯ 4:06 PM - 4 Dec 2016 Donald J. Trump @realDonaldTrump Did China ask us if it was OK to devalue their currency (making it hard for our companies to compete), heavily tax our products going into their country (the U.S. doesn't tax them) or to build a massive military complex in the middle of the South China Sea? I don't think so! 刘仲敬 @LiuZhongjing 「不用再装模作样了,我就是故意的。说的就是你,听见了没有?」估计是坎通尼亚的小动作,没有更恰当的解释了。 6:20 PM - 4 Dec 2016 国际恐怖组织系谱学 如果弗林发现北京、利雅得和伊斯兰堡是这些恐怖份子的幕后老板,正如他以前一直在说的那样,结果恐怕不会简单重复911以后的故事。华盛顿索性给沙特和巴基斯坦断奶,让伊朗支持的革命家斩首沙特王室,让解放军接管一带一路,同时制裁中国⋯⋯于是,八个大大三年就进京了。 国际恐怖组织彼此之间有选择性亲和力,照列宁党的语言就是阶级感情。地下党到香港和日本活动,都发现黑社会是最好的合作对象。何况伊斯兰恐怖组织不仅是列宁党的阶级兄弟,还是它的孙子。克格勃从三十年代到六十年代,培养了本贝拉和阿巴斯这一代解放战士,后者又在七十年代以后培养了今天的恐怖组织。 “著名的高加索’剥夺分子’、’战斗队’ — 他们是在柯巴-斯大林和卡莫-特尔-彼得罗相领导下,于1905–1912年间搞暗杀’敌人’,抢劫银行、商店、邮局的恐怖分子。”(1)“这里,在政治思想史和政治运动史上,我们破天荒地看到:有人鼓吹用纯粹的刑事犯罪手段(凶杀、抢劫、放火、制造伪币),以便实现纲领的政治目标(夺取政权),于是政治和刑事犯罪结合在一起了。这一结合物产生于1905年革命,当时它是以工人自卫’战斗队’的名义出现的。但是,革命失败后,列宁决定仍然保留这些战斗队,目的有两个:(一)通过’剥夺剥夺者’的办法为党筹集资金;(二)杀死间谍、’黑帮分子’和’警察、军队、海军长官’。”(2) “当时列宁首次提出一条理论,这条理论后来成了所有民主国家里的共产党的指导原则。该理论说,党应当有两套机构 — 一套做合法工作,一套做秘密工作。用党的语言来说,就是合法工作与秘密工作相结合。实际上,这意味着:党的首脑机关和党的每一个组织都有两个委员会,一个是合法的委员会,其各级组成人员是人所共知的,他们参加议会、工会、地方自治机关和党的报刊杂志编委会等等。此外,各级委员会还有另一个平行的委员会,它的成员是绝对保密的,其领导人员不为人们所了解,其中很多人甚至不公开他们的党员身份。”(3) 第二届国家杜马中的布尔什维克代表,当时列宁的亲密战友 — 格列高利·阿列克辛斯基对“剥夺派”产生的历史做了这样的报道:“1906–1910年间,布尔什维克派是由一个人数很少的委员会操纵的,该委员会的存在不仅对警察保密,而且对党员也是保密的。委列宁、克拉辛和另外一个现在不愿意过问政治的人(这篇文章写于1921年,第三个人指的是波格丹诺夫 — 作者注)组成。这个人数很少的委员会主要搞党的财务工作。在不断寻找财源的过程中,委员会选择了一种简便的生财之道,这就是好长时间以后邦农所使用的手段······他们抢劫邮局、车站财会室,颠覆并抢劫火车。”(4) “(第五次)代表大会一闭幕,他(列宁)立刻着手准备一次新的剥夺。这是革命前布尔什维克所搞的剥夺事件中最著名的一次。列宁把这次剥夺任务交给一个为第五次代表大会代表所不熟悉的,然而在第比利斯却是赫赫有名的战斗队员和剥夺者柯巴·索索·朱加什维利,正是由于他完成了列宁交给的这一任务,他才成了斯大林。”(5) 托洛茨基认为:“如果斯大林专程去德国首都与列宁会面,那绝不是为了进行理论性的唔谈。会见可能安排在党的代表大会之前,更有可能安排在党的代表大会刚刚闭幕之后。几乎无需怀疑,这次会面是为商谈将要进行的剥夺活动和筹款等问题。”(6) “1906年11月,柯巴-卡莫集团在恰图拉抢劫邮政列车事件是这一年所有剥夺事件中最危险的一次。剥夺分子抢劫了两万一千卢布,但只给布尔什维克中央寄去了一万五千。其他剥夺事件,如尼古拉一世号及巴基港的剥夺事件,也使列宁捞到了一笔数目可观的现款。”(7) “柯巴在柏林会见列宁之后,回第比利斯建立了一个由最勇敢的剥夺分子所组成的自由匪帮。据说,这个组织近五十人,其任务是,在第比利斯国家银行转送现款时发动武装袭击,夺取现款。柯巴任命卡莫为匪帮领导人,给他穿上威武的军官服,派给他一个侦察小组。两个格鲁吉亚女布尔什维克也参加了侦察。匪徒们分成了几个小组,守候在预定的进攻地点埃里温广场四周······突然五十来个土匪一下子钻了出来,他们向银车和护兵投掷爆炸力很强的炸弹,炸弹也从两个女人的马车上投出来。总共投了近十枚炸弹。结果是三人被打死,五十多人受伤。土匪们抢走了钱(有的资料说抢走了三百四十万卢布,有的说抢走了二百五十万卢布),就迅速地消失了。”(8) “第比利斯剥夺事件之后,柯巴和卡莫两人越过国境,在国外会见了列宁。看来,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向列宁汇报有关这次行动的情况。与此同时,外国刑事警察机关接到了俄国政府的通告,因此当布尔什维克侨民企图将抢来的卢布兑换成外币时,外国警察逮捕了他们。在巴黎、慕尼黑、斯德哥尔摩和日内瓦,都发生过类似逮捕事件。被逮捕的人之中,有后来的人民委员李维诺夫和谢马什柯。直到这些逮捕事件发生后,全党(其中包括布尔什维克派)才知道,第比利斯武装抢劫是列宁的学生 — 柯巴和卡莫干的。鉴于每次将卢布兑换成外币时都有人遭逮捕,中央委员会决定将其余的钱烧掉。 应孟什维克要求,中央委员会(第五次代表大会之后,布尔什维克在中央委员会中占多数)被迫讨论了第比利斯剥夺事件,成立了齐切林(当时是孟什维克,后为外交人民委员)为首的委员会进行细致调查。齐切林的委员会还查明,布尔什维克已向他们的特工人员发出指示,要他们搞到制造假钞票的专门用纸。一部分这种用纸已经通过德国社会民主党《前进报》的发行部分(报社领导对此事当然一无所知)发往芬兰的库奥卡拉,列宁和季诺维也夫当时曾秘密侨居此地。”(9) (1)阿·阿夫托尔汉诺夫:《党治制的由来》,湖北人民出版社,1982,第23页 (2)阿·阿夫托尔汉诺夫:《党治制的由来》,湖北人民出版社,1982,第119页 (3)阿·阿夫托尔汉诺夫:《党治制的由来》,湖北人民出版社,1982,第83–84页 (4)1921年9月9日《晨报》,阿·阿夫托尔汉诺夫:《党治制的由来》,湖北人民出版社,1982,第124页 (5)阿·阿夫托尔汉诺夫:《党治制的由来》,湖北人民出版社,1982,第125页 (6)阿·阿夫托尔汉诺夫:《党治制的由来》,湖北人民出版社,1982,第128页 (7)阿·阿夫托尔汉诺夫:《党治制的由来》,湖北人民出版社,1982,第129–130页 (8)阿·阿夫托尔汉诺夫:《党治制的由来》,湖北人民出版社,1982,第131-132页 (9)阿·阿夫托尔汉诺夫:《党治制的由来》,湖北人民出版社,1982,第133-134页 列宁党首先依靠恐怖主义颠覆了俄罗斯,然后耗尽俄罗斯的资源向全世界输出恐怖主义。东亚的国民党共产党、西亚的复兴社会党伊斯兰党都是在输入列宁组织原则和资金技术以后,才具备今天的危险性的。共产国际感染以前的伊斯兰社会和儒家社会,都不具备今天称为恐怖主义的特征。同门合流,不值得奇怪。 6:25 PM - 4 Dec 2016 评论《特朗普顾问叶望辉将访台并见蔡英文》 http://www.zaobao.com.sg/znews/greater-china/story20161205-698288 这个明显不是川普个人突发奇想,是顾问团的全面策划,很可能还是共和党保守派给川普设计的合作方案。美台关系升级,是大概率现象。 5:01 PM - 6 Dec 2016 孔泽楚吉杰波的魔幻城堡。这个题目是不是非常适合冒充卡尔维诺的小说。孔泽楚吉杰波和文殊菩萨的邂逅。孔泽楚吉杰波和白琉璃。孔泽楚吉杰波的五行八卦阵⋯⋯ 6:55 PM - 6 Dec 2016 评论《Putin calls Trump a smart man and backs him on Taiwan controversy》 http://www.ibtimes.co.uk/putin-calls-trump-smart-man-backs-him-taiwan-controversy-1594836 毫无办法,只有指望八个大大保护了⋯⋯这场外交革命的自然结果,就是西方与其表兄弟和解,七个大大投入八个大大怀抱⋯⋯于是,北京重新陷入1958–1972年的外交陷阱。东亚自近代以来,每一次内部革命都是国际形势演变的被动后果,这一次也不会例外。鉴于贸易战无法避免,八个大大在安全和经济方面都是七个大大别无选择的大后方。七个大大在八个大大面前,犹如蒋介石在斯大林面前。现在抢时间出版一部《O形包围圈》,恐怕赶不上洪水的进度了⋯ 8:41 AM - 7 Dec 2016 川普与罗马穷人 只有战争才能解决罗马穷人的前途,富兰克林罗斯福和川普都懂。格拉古和苏拉只有在这一点上,才能弭合民主保守两党的分裂,让罗马不仅重新伟大起来,而且重新团结起来。世界最需要的罗马出口产品,莫过于罗马的秩序和军团。 本拉登和杜特尔特虽然没有什么共同之处,却一致认为,美国最值得反对的问题就在于,明明是强者,却偏要假装弱者。这些前倨后恭的表现,依据宗教信徒的逻辑,就是世界和人类献给上帝的最真诚祈祷,不可能得不到适当响应;依据系统演化的逻辑,就是畏威而不怀德的actors已经多到足以改变边界条件的地步,势必引起优势策略的新陈代谢。 10:18 AM - 7 Dec 2016 五种世界秩序的歧视链 俄罗斯背叛以后,北京重新陷入1958–1972年的外交陷阱。东亚自近代以来,每一次内部革命都是国际形势演变的被动后果,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简单粗暴地说,基本盘是这样的: 东亚做西方的附庸,日子最好过,参见1905–1927年的大清和民国,冷战时期的香港台湾。 东亚做日本的附庸,日子第二好过,参见满洲国,以及二战时期的汪兆铭政权辖区。 东亚做共产国际的附庸,日子第三好过,参见1928–1958年。 东亚独立自主自力更生,团结或领导全世界革命力量,日子第四好过,参见1958–1972年。 东亚闭关自守,日子第五好过,参见朱元璋张献忠。 1972–2012年,北京回到西方附庸路线。911以后的十年,是西方秩序附庸买办的黄金时代。2012–2017年,是再列宁化和外交革命的过渡期。现在,过渡期结束了。七个大大和八个大大的联盟,在技术上相当于1958–1972年格局,对广大肉猪而言,不是最糟的,只是第四好或倒数第二糟而已。 第五好或倒数第一糟的情况,就是张献忠状态或大洪水。八个大大或共产国际会杀掉百分之五的精英,饿死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三的劳动阶级,但有能力保证残余人口的生物学存在,也就是说比东亚传统秩序强。大洪水会消灭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五十的精英,饿死或通过吃人肉方式消灭百分之三十至百分之八十劳动阶级。 以上的死亡百分比,都有坚强的实证依据,经得住任何蛋头学者的考验。如果不讲定量分析,毒物学就是耍流氓。各种秩序的歧视链,同样可以用科学方法描绘。如果以天国为标准,全世界都是地狱和坏人,不过即使全世界都是地狱,地狱也可以分十八层或其他数字的层。地狱各层次之间,差别甚大。 任何信息不对称,都可以构成盈利机会。例如马列主义者就是没有商业道德的信息贩子,正确地指出西方秩序如何不如天国以后,把自己的客户引到了更糟的共产国际秩序当中。东亚秩序洼地的肉猪特别必须注意地狱的不同层次,因为他们离最底层的距离相当近。我主要是因为坚持商业道德,才事事不离歧视链的。 12:35 PM - 7 Dec 2016 刘仲敬 @LiuZhongjing 解释怎么可能是治疗,不是诊断的一部分,就是诊断的参考数据。诊断正确,然后才可以考虑治疗。否则十月革命一声炮响,不是给广大费拉送来了科学的治疗方法?如果费拉的自我诊断不错,现在就应该像小粉红一样满意才对,翻什么墙⋯⋯我老人家的诊断如果正确,最好的治疗就是诸夏或解体论。 王真哲 @wangzhenzhe1976 钱呢? 刘仲敬 @LiuZhongjing 医生出钱给你治病?这种事情不会有的。谁自以为有病,自己去选择医生。选择错了,不是医生死。谁自以为没病,命也是自己的。 9:54 AM - 8 Dec 2016 中世的两条内亚秩序输入渠道 唐代藩镇的历史大体上是内亚黄金时代的余波,动力中心在呼罗珊与河中地区,新旧唐书和资治通鉴的解释都是汤因比所谓的非洲中心论,认为英国人打败德国人的原因在于德国人不敬坦桑尼亚山神。 李林甫至多是李鸿章式的精明政客,看准了铁甲舰革命不可避免,顺势用北洋水师加强自己的重要性而已。李林甫即使不存在,也不会影响唐太宗和玄宗亲自推行的番将政策。宫廷本身的内亚性质,使他们比东亚儒生更容易理解技术的重要性。如果鲜卑皇帝也像杜甫欧阳修司马光一样愚蠢,陈陶斜的惨败就要提前到高宗一朝了。唐肃宗和灵武的铁勒人仆骨人阿至罗人部落决定让杜甫去大蜀要饭,至少在军事上一点没错。 安禄山史思明模式在河中地区出现的时间,比东亚早两百年。所谓藩镇割据,其实就是礼失求诸野。用演化论的语言描绘,就是竞争压力大的中心地区(内亚)容易产生新模式,传播到竞争压力小的边缘地区(东亚),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边缘地区慢慢接受新模式的时候,中心地区早已演化出更新的模式。 安禄山史思明模式或粟特突厥共生系统产生的时间,大概在五世纪或六世纪。拜占庭人和萨珊人非常了解他们的力量,他们同样习惯卷入两大帝国的外交阴谋。他们接触长安和邺城的鲜卑朝廷,最初似乎是为了推销当时的F35,包括一种杀伤力特别强的精制箭头,东亚人直到唐朝中叶都无法仿制。汉文纪录的作者觉得散文诗的质量很重要,信息量很不重要。所以我无法判断,这种箭头的奥妙在哪里。以下几种假设是可能性最大的: 珍贵的特种铁矿石,地点可能在阿尔泰山附近,其他地方的铁矿没有同样的质量,无论如何都造不出来。 铁勒人发现或从乌克兰草原引进了新型冶炼技术,然后组成了客户开发团队。他们的客户团队形成了类似克鲁伯钢铁或瑞士手表的工匠传统,能够及时根据客户需要调整铁制品的式样,保证主要客户进口品牌铁器比胡乱仿制品有利。 铁勒人也可能依靠粟特合伙人,从叙利亚亚美尼亚小亚细亚进口了多种工业原料,箭头的力量在于少而关键的添加剂。添加剂的来源太广,没有贸易网就无法操作。这些添加剂在当时国际贸易体系当中的地位,大致相当于蒋介石的命根子钨砂、猪毛和桐油在二十世纪国际贸易当中的地位。 无论如何,粟特突厥共生系统大规模开发东亚市场的时候,他们的祖先早已非常熟悉君士坦丁堡和内萨布尔市场了。两个鲜卑宫廷玩不过他们,原因不仅是技术的落后。河中城邦-东地中海-北印度-乌克兰草原贸易和外交系统的复杂性,无疑超过内亚-东亚系统。论奸诈程度,长安建康都不是拜占庭的对手。 安禄山这种通六番语的武士商人,显然比杜甫这种填空题和议论文都写不好的科举输家智力高。输家写出的历史,一定要把安史集团说成只有武力的蛮子。这种史料的参考价值,跟环球时报的三菱重工报导差不多,意思是你不要以为会造发动机就了不起,学习过宋之问在神都文艺工作者座谈会上提倡的新诗歌么?不过这话也有问题,近体诗毕竟是从波斯引进的,所以应该改成,你做过高考明经填空模拟题库吗? 军事技术先进,同时文化落后社会简单,这种自相矛盾的现象是不是真正存在过,非常值得怀疑。即使是澳大利亚的旧石器部落,围绕高质量石器的矿山和制作技术,都有复杂的产权和交易系统。这些部落民把食物住所当成公共品,却坚持上述矿山和技术的私有财产性质不容侵犯。 无论如何,粟特突厥共生系统在当时世界上的形象,不是什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野蛮人,更像十字军时代的威尼斯人和圣殿骑士团。即使汉文记载当中,也只有正史对他们不友好。 民间小说如果提到姓安或姓康的洋人,通常都说他们要么腰缠万贯,拿点零花钱救了准备寻死的私奔情侣,或是给寺庙捐了一大笔钱,或是某些难得的珍贵香料油料颜料,或是拥有某些神秘的医学技术,给人动白内障手术,或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派贴身黑人保镖从奸臣的刺客手中,救出了亡命的忠臣。他们用夜光杯喝葡萄酒,用木鹿的花毯装饰阿拉伯骏马,随时可能拔出削铁如泥的大马士革宝刀,或是玩出相当于007电影的神奇技术。在我记忆范围内,最接近这些胡人的文学形象,莫过于1980年代地摊文学当中的香港富翁和美国间谍。一个土鳖干部去新加坡出差,看高楼大厦傻了眼,用高脚酒杯喝了传说的香槟酒,坐飞机回到老家以后,如果碰巧具备一定的文学创作能力,偷偷写出来的作品,大概就像我刚才描绘的唐人传奇白话版。 河朔东北藩镇系统和灵武西北藩镇系统的差异,在东亚体系内部是解释不清的,在内亚体系当中却是一目了然。 安禄山不是革新者,他沿用了过去两百年行之有效的武装商团结构。当他发现新环境的竞争压力如此之小,技术水平如此之差以后,就像叛舰喋血记里面的英国水手一样野心大增,即使在英国升不了上尉,在南太平洋凭着火枪的垄断,至少也要娶土著国王的草裙公主才行。然而在河中地区,军事兄弟会模式已经取代了传统的商人武士。杜甫对这些情况一无所知,唐玄宗父子倒是有所了解的。 朔方军在康待宾叛乱的时代,跟安史集团区别不大。回鹘人和仆骨人的时代,旧的外伊朗模式仍然通行无阻。李怀光和李克用的时代,军事兄弟会的模式已经占了上风。从时间上看,朔方系统的演化比河中系统的演化慢一百二十年左右。 卢龙节度使接受同样的变化,已经是其灭亡的前夜。魏博的牙兵制度,似乎可以视为内亚军事兄弟会模式在得不到持续人力和技术输入的情况下,发生的替代性本土化反应。 两相比较,河朔系统的演化不仅慢于灵武系统,而且产生了发展匮乏环境耐受力,而非军事经济效益最大化的品种。因此,东北系统在残唐五代取代西北系统的学说不能成立。第一,东北系统比西北系统距离内亚核心更远,模式代谢也更慢。第二,五代和宋朝的本根源于河东,而河东是朔方的殖民地。沙陀人从内亚到朔方,从朔方到晋阳,从晋阳到汴梁的迁徙,是一个典型的组织殖民模型。李克用帐下义儿的正版原型,就是巴里黑和哥疾宁的混编突厥禁卫军。可怜的喷子欧阳修不明白,他崇拜的郭威和赵匡胤之所以不是义儿,是因为资格不够,后周和大宋的存在,其实是蜀中无大将 廖化作先锋的结果⋯⋯ 河朔系统在这场演化当中的地位相当于北京猿人,作为内亚系统的旁支,保存了许多片断基因,却没有留下直系后裔。朔方系统作为内亚输出的主干道,在宋代的地位相当于非洲夏娃。东北取代西北的真实来源在更晚的辽金,他们也不是河朔的直系后裔,毋宁说宋人的孤立主义退化,把契丹变成了内亚下游的真中国。 3:19 PM - 8 Dec 2016 评论《Peter Navarro: Crouching Tiger》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Be2wpZqN0s 美国人对韬光养晦这个词,有两种翻译方法,一种是蜷缩的眼镜蛇,用来形容金日成同志席卷半岛的闪电战,另一个就是卧虎。 5:44 AM - 9 Dec 2016 退欧这场官司,充分证明布莱尔政府削减上议院权力的改革多么愚蠢。最高法院是三权分立的一部分,然而英国宪法不是三权分立。国会无所不能,上议院自古以来就是王国的最高法院。普通法官都有造法释法之权,无需独享宪法解释权的最高法院。现在的最高法院犹如中世纪壁画的天使,既有胳膊又有翅膀。 行政分支是美国政府,英国没有。英国是国会无所不能,政府就是国会的委员会。委任立法是国会信任的委员会代国会草拟立法,国会满足于信任或不信任。大选的意义在于产生稳定多数,保证政府行使委任立法权而不必担心国会不信任。 政府如果不能行使委任立法权,事实上就无法执行国会法律,因此必须立刻辞职或解散国会,以便产生国会信任的多数派政府。公投是委任立法的最高层次,效力高于维持日常工作的一般立法。国会撤消立法委任,严重性超过不信任案,理应倒阁或大选。 通俗地说,撤消立法委任而不准内阁辞职(或国会解散),技术上等于砍掉妻子的头,同时坚持她必须按时做饭。用伍德罗威尔逊《国会政体》的话说,信任就是赋予代理人让你破产的权力。 换句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你想干涉大将执行军令的权力,不如直接罢免大将,另外选择你能信任的人。如果你没有不信任大将的意思,就不可以出尔反尔地撤消你事先同意的军令。 11:43 AM - 9 Dec 2016 盎格鲁人引起的阶级斗争 川普要北京遵守规则,实际意义就是要你一夜回到解放前(入WTO以前)。富兰克林罗斯福要东京遵守规则,实际意义也是让你一夜回到解放前(入侵印度支那以前)。外围和小清新听到这种公开的密码文字,就会以为美国人毕竟仁慈公正,总会给你留条活路的,而且这种理解也是正确的,只是正确的层次比较浅。 马基雅维利主义者听到同样的话,就会像1914年的德国人和1940年的日本人一样,痛恨盎格鲁撒克逊人的虚伪,明明就是要逼我们接受战争,还要把自己放在不开第一枪的道德高地上,让全世界不明真相的群众以为我们才是战争贩子,里子面子全都让盎格鲁人占尽了,天下还有比这更绝的做法吗? 当然,阶级出身毕竟还是挺重要的。德国皇帝在1914年不能忍受的前景,列宁在布雷斯特全都欣然接受了。习惯胜利的君王,不能忍受一点点屈辱。习惯苦役的逃亡恐怖份子,觉得半个俄罗斯已经是非常丰富的礼物了。日本武士在1940年不能忍受的未来,流氓无产者的僭主很可能觉得已经比朝鲜好三十倍了。 日本武士宁愿所有同胞一起玉碎,不愿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兴高采烈地替白人打工。流氓无产者肯定愿意卖掉自己的老婆,吃掉自己的孩子,让心软下不了手的邻居全家饿死,自己一个人熬到饥荒结束,零成本占据全村土地,再买几个老婆,生一堆孩子,好好教育她们说:土地都是我赚来的,你们一定要对我守节尽忠。 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一点是:目前写汉字的活人当中,三分之二是食儿女者的后裔。比较高尚或仁慈的品种已经淘汰出局,只存留在最近冒充华人的内亚或百越蛮族身上。某些质量像查特莱夫人的性欲一样,是需要特定激活条件的。适当条件出现以前,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好色或喜欢吃人肉。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如果你很关心自己的下场,就要尽可能远离中国人纯度最高的地方,尽可能靠近帝国主义和蛮族。 4:29 PM - 9 Dec 2016 伊朗文化的东渐 唐三藏对粟特人的评价是生性勇烈视死如归,他们带来了拓枝舞、金叵罗和五色鸟番锦。中唐广陵织造开始仿制,到元代提举司才成功。毛棉大多从河中输入,东亚也是到元代才仿制出类似产品。敦煌壁画里面,图博赞普和唐朝大臣的锦袍和长靴,都是萨珊花纹。 突厥入寇,临河先拜拂云祠,属于拜火教系统。佛教在突厥跟拜火教竞争,完全失败。儒家跟佛教相比,更是形同侏儒,即使在科举地区,仍然不及佛教十分之一,一旦进入非科举地区,就毫无竞争能力。所谓大唐盛世,整个内亚-东亚系统完全笼罩在伊朗文化之下。无论军事技术、工艺产品还是日常用品,输出方向都是自西向东。宋人完全退出了内亚交通线,俄罗斯和内亚西亚普遍以契丹为中国。 泉州交州海路代兴,仍然掌握在波斯人和阿拉伯人手中。南朝和唐朝把萨珊玻璃当成国库都买不起的宝石,明朝又把耶稣会士的棱镜当成宝石。琉璃只是玻璃制造技术不达目标产物,暹罗都用来造墙,明显不甚珍惜,然而南朝至明清,一直爱不释手⋯⋯东亚确实是自古以来土鳖,即使在内亚和南洋面前,也像法兰西面对伦巴第和弗兰德。 2:38 PM - 10 Dec 2016 评论《Trump expected to pick ExxonMobil chief Rex Tillerson as his secretary of state》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world/national-security/trump-expected-to-pick-exxonmobil-chief-executive-rex-tillerson-as-his-secretary-of-state/2016/12/10/6e018e90-bd9e-11e6-94ac-3d324840106c_story.html 人事是政策的最可靠指标。这样的国务卿和国防部长组合彷佛回到了大英帝国的时代。(只有)英国人的私有财产和自由贸易不可侵犯,皇家海军负责保证侵犯者支付执法费用。大清就是这种课业教出来的,在多次替英国人支付军费以后才学好。 WTO的问题,就在于花钱买眼镜蛇。如果差等生可以得到十五年的照顾,他还有什么动机去做优等生呢?从他的角度看,照顾就是破坏工作的薪水呀。一碗米养恩人,一斗米养仇人。期满之日,他会以为照顾是理所当然的。甚至会理直气壮地说,是你们少不了我。照顾不能无限期延续,结果就是恩将仇报。爱之适以害之,最后还不是让皇家海军收场。 川普那句让墨西哥人出钱修墙,并不是玩笑话。大家用不着费多大劲就可以发现,罗马人和大英帝国都是这么做的。 3:44 PM - 10 Dec 2016 北京如果不耍流氓,就不可能维持外贸顺差。也就是说,外汇储备维持不了半年。差等生之所以还能留在班上,仅仅因为老师每次都准许他作弊。这样对优等生极不公平,但克林顿和布什有一个理查德德德尼克松式的理由:如果我们开除这个王八蛋,他就会跑出去加入黑社会。苏联或拉登得到生力军,会让我们更不好过。我们可以对优等生苛刻一些,因为黑社会反正也不会要他们。 天下汹汹,无非就是因为秩序的扭曲。 如果明年春天,川普突然不让作弊了,对于长期允许差等生作弊的习惯法,其实也是武断和革命的行动。马基雅维利主义者还会说,这简直是郑伯克段的陷阱。日本人在珍珠港前夜,计算了一下买来的石油还能支撑几个月,就决定大打出手了。他们没有算错,抢来的石油能维持几年。明年春天,我们亲爱的流氓无产者就要做同样的按月计算了。他是想跳上讲台打老师,还是想逃出学校投奔黑社会,无疑会是2017年度的最大悬念,所谓世界比文学还要精彩,大概就是指这种情况吧⋯⋯ 7:14 PM - 10 Dec 2016 评论《Trump’s Asia Advisors Want to Scrap the “Three Communiques” with China》 http://allthingsnuclear.org/gkulacki/trumps-asia-advisors-want-to-scrap-the-three-communiques-with-china 2017年如果爆发战争,最有可能在两个节点。第一个是美台关系升级的时刻,可以给北京提供开战的大义名分。第二个是美中贸易战爆发的时刻,最有可能在四月或稍后。贸易战一旦开始,北京的外汇储备就只能维持几个月。接下来,就是珍珠港选择:与其慢慢被人勒死,不如痛痛快快去抢一把。既然决心大打出手,为什么不找一个高大上的理由呢?何况,两个节点的时间很可能高度重叠。当然,认输是可能的,但认输以后,没有好日子过,无非就是选择落到谁手里,八个大大、张献忠还是西方的代理人。 7:47 AM - 11 Dec 2016 安条克大王和大象不得不说的故事 评论《Donald Trump’s Fox News Interview on Russia, Climate Change and His Company’s Future》 http://time.com/4597416/transcript-donald-trump-fox-interview/ TRUMP: Oh, it’s all wrong. No, no. It’s all wrong. Not weeks. I took a call. I heard the call was coming probably an hour or two before. I fully understand the One-China policy. But I don’t know why we have to be bound by a One-China policy unless we make a deal with China having to do with other things, including trade. I mean, look, we’re being hurt very badly by China with devaluation, with taxing us heavy at the borders when we don’t tax them, with building a massive fortress in the middle of the South China Sea, which they shouldn’t be doing. And, frankly, they’re not helping us at all with North Korea. You have North Korea, you have nuclear weapons, and China could solve that problem. And they’re not helping us at all. So, I don’t want China dictating to me. And this was a call put into me. I didn’t make the call. And it was a call, very short call, saying, “Congratulations, sir, on the victory.” It was a very nice call. Short. And why should some other nation be able to say, I can’t take a call? I think it would have been very disrespectful, to be honest with you, not taking it. 任何人怀疑罗马人的正义,都会被自己的小聪明害死的。弗拉米尼乌斯劝过安条克大王,现在的条件虽然难以下咽,最好还是接受为妙,否则以后的条件只会更糟。当然,安条克只要手中还有大象(当时的军用坦克),是不会死心的,所以叙利亚只能夷为行省⋯⋯罗马人并不可怜安条克,只是对大象表示遗憾⋯⋯ 事实求是地说,安条克也有他的道理。他如果不战而退,也就是保住了大象和叙利亚。不仅希腊和小亚细亚丢光,自己的子孙后代也会像托勒密的子孙一样年年到罗马上访打官司,等到敲诈顺民的钱花光,还不是让元老院夷为行省?罗马的律师很贵的。 北京如果接受了川普的正义,就等于把出口创汇这一块敲掉了。其他的条件都不用提了。北京再也不可能有钱买武器了,解放军像1980年代一样穷困潦倒。南海你妹,等着挨越南的刀吧⋯⋯老人饿死农场,年轻人投奔邪教或黑社会。公务员和教师打白条度日,能干的自己办黑社会,老实的兼职摆地摊。1995年的大蜀,就是这个样子⋯⋯ 比尔克林顿再怎么帷薄不修,终归是90后的再生父母。如果没有他放水,大多数90后在1998–2008年之间,已经被他们的父母易子而食了。女孩子可能会好一些,可以挤满从马尼拉到槟城的站街队伍。匪首可能在龙骑兵的保卫下,维持小范围的富贵,但不会比现在的阿萨德好到哪里去,早晚像卡扎菲一样,或是落入宇文化及手中。 朝鲜化三年可以,三十年实在很难。列宁党的机器很贵,土豪自然生长速度赶不上打土豪的速度。朝鲜能够支持,靠的是北京的慷慨、金大中的阳光和克林顿对全人类的善意⋯⋯用不装逼的语言说,就是靠华盛顿北京和首尔的绥靖政策。北京市民以为他们的僭主非常牛逼,其实跟平壤市民崇拜天降伟人的理由差不多。 安条克大王的子孙在这样的条件下,问题不在于肯不肯放弃希腊和小亚细亚⋯⋯我是说台湾和南海⋯⋯而在于仔细考虑,要不要留在张献忠遍地开花的叙利亚?也许席卷一笔财宝,跑路到罗马去做寓公更为明智?或者英雄一点,用这些财宝收买几个罗马元老,雇用一批罗马退役老兵,把张献忠打得哇哇叫?⋯⋯对于罗马人而言,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害死了可怜的大象⋯⋯ 台湾加入联合国以后,华盛顿也没有必要被「满洲利亚属于中国」政策捆住手脚呀,如果北京没有在其他方面让我满意的话。满洲利亚加入联合国以后,不是还有巴蜀利亚么?想想这个画面?所以还是偷袭关岛好。错过当机立断的时间,等到积蓄耗尽,张献忠遍地,就会后悔莫及,打败了让美国占领,也比张献忠好。 一个中国只是政策,下任总统不一定受前任政策的约束。《与台湾关系法》是法律,对所有的总统都有约束力。换句话说,一个中国政策可以每隔四年卖一次。这其实是一种变相出租罗马军团的生意经,注意是出租不是出售。这种政策唯一的弱点是,必须确保台湾不出张学良。日本人在满洲,用政变的方法对付张学良,其实是很笨的。美国人不会走到这一步,他们的代表每一次都要同时拜访朝野两党的领袖,以前一直是国民党和民进党,叶望辉这一次却变成了民进党和时代力量⋯⋯ 台湾未来的两党政治,国民党已经出局⋯⋯国民党下一步,只有分裂了。洪秀柱可以去上海陪他信家族和红色高棉。马英九就算是在克林顿和奥巴马的时代,也是肯定会去加州的。北京永远赶不上普京政权,因此只能得到国民党比较穷的那一部分。 我们现在就可以发起一项活动,川普放弃一个中国政策以后,一年之内会有多少个国家跟台湾建交?美国本身不计入内⋯⋯当年尼克松冲击波,美国还没有在北京建立机构,日本和全世界主要国家就已经按耐不住了⋯⋯1到10,11-50,51-100,100以上⋯⋯大奖等您拿⋯⋯ 匪交部抗议书:这都是小英的小动作。川普毕竟是男人,可以原谅的。我们都知道,男人多么脆弱。至于女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一次不够,还玩下一次!我们会严肃处理,把红颜祸水写进中学生思想品德教育手册。四个大大关心是不够的,以后要六个大大一起关心。敌对势力不要痴心妄想,你们没有可乘之机! 从华夏到中国,从中国到诸夏⋯⋯ 12:26 PM - 11 Dec 2016 评论《China 'blocks' Mongolia border after Dalai Lama visit》 http://www.aljazeera.com/news/2016/12/china-blocks-mongolia-border-dalai-lama-visit-161210060313417.html 北京如此对待藏传佛教的各国,会得罪俄罗斯。满洲皇帝对待内亚泛蒙古势力的时候,非常注意以藏传佛教保护人姿态出现。儒家士大夫在慈禧统治时期控制北京朝廷以后,就开始反其道而行之,结果使俄罗斯帝国变成了藏传佛教的保护人,只能依靠赵尔丰的武力镇压。内亚可以统治内亚或东亚,东亚无法统治内亚。 1:45 PM - 12 Dec 2016 我破例实证主义一下,大家搜索以下两个项目。第一个是温斯顿丘吉尔在铁幕演说以后,纽约知识界是怎么骂他的。这些知识分子上一次如此激动,还是在三十年代骂斯大林修正主义,坚持为托洛茨基主义奋斗到底。华莱士就非常相信这些知识分子,准备依靠他们打倒杜鲁门,总共得到了两百万张选民票。第二项是罗纳德·里根当选以后,董乐山费孝通冯亦代等等等这批刘姥姥二进大观园。他们的东道主都是知识分子,如丧考妣又充满期待地询问这些身体力行的社会主义者,对战争贩子和蹩脚演员的疯狂举动有何妙计,没想到真正的社会主义者首先必然是真正的唯物主义者,对务虚的问题兴趣不大,更不觉得两个资产阶级政党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区别,主要关心美国中产阶级的家庭收入,相当于一万多少千斤猪肉的购买力。 6:11 PM - 12 Dec 2016 郭宝胜 @milpitas95035 成为美国的筹码不是件很好的事情吗?很多国家想作美国筹码而不得,成为美国筹码是件有面子和实惠的事情,与民主自由人权捆绑在一起,并可借机实现自己的理想,何乐而不为?不明白不少媒体和政客为何拿台湾成为美国筹码说事。难道美国依据台湾关系法协防台湾、美日共保台湾也是因为台湾是美国的筹码吗? 刘仲敬 @LiuZhongjing 因为他们没有能力挣到足以让美国利用的价值,只能满足于让匪谍利用。这就是所谓阶级斗争和阶级本能了,无产者喜欢无产者。 11:18 AM - 13 Dec 2016 香港民族的恋爱时代 香港教育界、西医界和法律界的选举委员都被反贼拿下了,而且人员跟占中集团基本一致。撇开民主不民主的冲水奶粉,有效信息量如下。香港民族的凝结核已经形成,跟台湾民族在三十年前的格局基本一致,就是医师教师律师这「三师」,或者说基层民众最信任最依赖的有机知识分子。他们有能力通过雷动计划之类的小圈子协调,在基本选民人头数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在斗争升级的二次选举中,显著增加所得议席,说明他们的组织度高于新加坡反对党,基本选民的忠诚度和纪律性甚高。后者证明地下党的组织工作并不成功,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无法切断假想敌的社会关系网。 斗争双方都能保持基本关系网,意味着「一个香港两个民族」成为现实。选举斗争像斥候部队的遭遇战,泡沫性的胜利和失败不能形成主力歼灭战,实际意义比表面上的议席增减低得多。台湾在1970年代,也是这样。两个民族的消长,主要取决于争取下一代和下几代的斗争。胜负的决定因素包括两项:基本选民的丰饶度和认同教育/民族发明的传销能力。前者取决于家庭文化的保守性或生育率,后者取决于民族发明家的传教士素质、虔诚度和热忱度。 列宁党有强烈的家庭和小区破坏性,士大夫文化缺乏传教士精神,所以两者一般会输掉这种性质的斗争,任自己的基层像冰激凌一样融化。国民党同时兼有列宁党和士大夫的弱点,结果虽然掌握了所有教育文化资源,仍然在区区三十年时间内,沦为一个头牌女主角比配角多、配角比观众多的剧团。香港的形势略有不同。地下党的士大夫性质不如国民党,反贼容纳了很多士大夫性质的派系。香港民族的地位不如台湾民族,这是根本原因。 “不民主就港独”的纲领不具备亚稳态所必须的条件,注定是过渡性的。尽管泛民比港独更喜欢提出这种川普式的选择,但由此触发的感情炼金术对他们并不有利。认同像爱情一样嫉妒,对公平和理性没有任何尊重。没有任何一个胜利者会公平对待自己的情敌,坚持公平理性的选手注定沦为情场上的蒋介石。人民本能地厌恶东食西宿,不亚于女人厌恶一夫多妻。他们宁愿跟错误的爱人白头到老,不愿意在几个正确的爱人之间人尽可夫。认同斗争一旦开始,中间派肯定一败涂地。胜利者总是更像疯狂愚昧的情人,不像温和理性的知识分子。谁的认同比生命还宝贵,谁的仇恨比死亡还强大,谁就是胜利者。 Wolfield @sanwolfy 6:29 PM - 13 Dec 2016 一个连普通话都说不利落的四川人,用繁体字+史诗体向李商隐致敬。看他文字如同咀嚼没吐净沙子的炒蚬子,牙碜~ 刘仲敬 @LiuZhongjing 6:34 PM - 13 Dec 2016 蜀满两国人民无比珍惜在剿匪斗争中形成的深厚友谊,多亏了共同敌人中国侵略者⋯⋯ 12:20 PM - 13 Dec 2016 民族发明学与历史真相学 优秀的乌克兰民族发明家应该懂得,集体农庄是俄罗斯帝国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对乌克兰民族的种族灭绝罪行。乌克兰爱国者的定义,就是坚信俄罗斯帝国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没有任何区别的人。 优秀的大蜀民族发明家应该懂得,土改、公社、雾霾和石化都是中国侵略者对大蜀民族的种族灭绝罪行。大蜀爱国者的定义,就是无法区别中国和国际恐怖组织的人。 优秀的中华民族发明家应该懂得,狼牙山五流寇的逃亡是二战真正的转折点。中华爱国者的定义,就是无法区别苏联间谍和苦力头目的人。 民族发明家的战争爆发以前、结束以后和范围以外,才有所谓的历史真相。历史真相存在的前提,就是大多数人对此已经失去兴趣。 12:45 PM - 14 Dec 2016 川普时代的阶级斗争 川普还没有就职,贸易战就已经开始了。这就是所谓气数了。二次冷战也是从卡特的最后一年,而不是从里根的第一年开始的。此刻还没有撤离匪区的美日企业,有大概率永远撤不出来了。资本家卖绞索给列宁,也像感冒产生抗体一样,保护期不是无限长。路易十四打贸易战,靠财政署。无产者打贸易战,靠抢劫。 阶级的因素和技术的因素,都会体现到成本上。沐猴而冠是很贵的,关键时刻总会恢复本色。任何人无论处境优裕时怎么装逼,危急关头总会用自己出生时学到的方言土语喊一声妈妈。阶级本色就是你明知死到临头,失去伪装动机时的所作所为。这时的举动要么是最不用费力的幼年习惯,要么就是真正衷心的信念。 玛丽安多尼特在断头台上踩了刽子手的脚还要道歉,其实跟你不刷牙直接睡觉会很不舒服一个道理。如果你出生在没有卫生习惯的无产者家庭,就不会有本能的不舒服感觉。铁达尼号有位牧师把木板让给别人,因为自己早死晚死关系不大,无神论者失去最后醒悟机会,那就关系大了。达尔丢夫肯定会抢救生艇的。 从目前的迹象看,北京的心态接近1936年的蒋介石。乌克兰武器相当于谢克特将军和德国武器,不用很快就会过时。蒋介石的阶级本能是浪人革命家,在租界刺客的生活方式当中最自在。他在领袖位置上仍然以革命家自居,跟国内外各方的期待相矛盾,自己不舒服的程度也相当于毛泽东被迫坐在苏联抽水马桶上。原子结构如果不稳定,多半是因为各电子急欲返回最适合自己能级的位置。人类社会如果不稳定,多半是因为太多的人处在不符合自己阶级习惯的地位上。 川普就职的最初一百天,大概就是底线测试的最佳时机。中国人的政治天赋,最适合发挥在类似虹桥机场事件的碰瓷艺术上。诸夏和诸亚各民族如果珍惜自己的名誉,关心未来的命运,就要抓紧时间,跟中国人划清界线。 1:46 PM - 14 Dec 2016 原子结构如果不稳定,多半是因为各电子急欲返回最适合自己能级的位置。人类社会如果不稳定,多半是因为太多的人处在不符合自己阶级、习惯或德性的地位上。 5:20 PM - 14 Dec 2016 Foreign Affairs @ForeignAffairs It is time for Taiwan to become a normal country. 刘仲敬 @LiuZhongjing It is time for cathayaian nations to expel dregs of international terrorist organization. United Bashulia States is not yet lost. United Bashulia States is great power and nuclear power, have the responsibility to counterpoise aggression of Chinese imperialist. Chinese used to invent a new edition of history before they commit any sorts of crimes. 10:56 AM - 15 Dec 2016 台湾的真主党候选人 洪秀柱是第一个没有会见美国特使的国民党领袖,黄国昌是第一个会见美国特使的深绿领袖。未来的趋势很明显,国民党连主要在野党的地位都保不住了。洪秀柱的党中央删除各自表述,说明他们重视北京的包养超过选民的支持。国民党议会党团对公投法让步,说明他们不愿意牺牲自己在地方选民当中的基础。各县市长对地方政治基地的依赖,比议会党团更甚。两条路线的斗争,最迟到18年地方选举就会撕裂党组织。最后很可能剩下一个头重脚轻的党中央,彻底沦为第五纵队,以及几个互不相下的浅绿地方派系党,重复新党和亲民党的路线。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北京威胁的黎巴嫩模式才有可能实现。在这条可能的路线上,即使洪秀柱和莫天虎都只能是过渡人物。残余国民党一旦落到只有北京可以依靠的地步,最合适的党中央就会变成白狼和爱国同心会。残余国民党只有经过这样的改造,才能胜任北京期望的台湾真主党角色。旧国民党当中有资格去加州养老的派系,都会在上述流程中渐次出局。 3:56 PM - 15 Dec 2016 富兰克林罗斯福把日本赶出美国市场,从而导致了满洲国的独立;通过斯大林的雅尔塔协议,又导致了满洲国的灭亡。如果川普=罗斯福、一带一路=满洲国,好像就只有八个大大等于斯大林了。 11:46 AM - 16 Dec 2016 评论《中国扣留美军无人潜航器进行“识别查证”》 http://www.bbc.com/zhongwen/simp/world-38348191 碰瓷开始了 11:58 AM - 16 Dec 2016 评论 盘古乐队最新专辑《朋克二十四史》——大赣民兵第一砖! http://www.cathaysianism.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0978 显克维支和肖邦对波兰民族发明的贡献,比知识分子大得多。 12:03 PM - 16 Dec 2016 共产主义者与食人族 评论《洪峰入川》 http://mp.weixin.qq.com/s/DGb94MhUSdeC8NCIzE1aIQ 中国侵略者自古以来对巴蜀利亚民族犯下的种族灭绝罪行,罄竹难书⋯⋯ 爱沙尼亚人和乌克兰人觉得跟斯大林同志比,希特勒已经很仁慈。诸夏各民族有更多的理由认为,跟中国侵略者比起来,苏联非常文明。中国人不仅是全世界最大最古老的食人族,而且是全世界唯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食人族。阿兹特克人虽然在前一方面跟中国人并驾齐驱,在后一方面却大大落伍。 可以想象,以斯大林的组织能力和控制能力,如果系统地开发人肉食品,红军的粮食问题不难解决。然而即使在列宁时代,布尔什维克至多就是枪毙农民,抢光种子粮而已。共产国际对资产阶级的主要优势,就是擅长打破底线,但他们都想不到利用人肉。毛泽东就能想到死人是件好事,可以科学利用,提供宝贵的肥料。如果他能摆脱苏联的约束,又具有跟苏联效率相同的组织力量,肯定会像刘福通和朱元璋一样系统开发人肉,而且把效率提高到现代工业水平的。 欧洲的地板高于俄罗斯的天花板,俄罗斯的地板高于中国的天花板。这个基本前提不确定,讨论什么都是扯淡。 low方接触高级文明,怎么处理都是单方面占便宜。富人不会为了垃圾箱里的残羹剩饭,跟乞丐大打出手。乞丐跟自己的阶级兄弟打架,才有可能吃亏;跟富人打架,无论如何都是占便宜。所以共产国际侵略波兰,是波兰人吃亏;入侵中国,却变成苏联人吃亏。 波兰人急于摆脱共产主义,是为了提升自己。中国人不急于摆脱共产主义,是因为共产主义并不比食人族low。 满洲利亚民族和诸夏各民族如果仅仅满足于反对共产主义,继续跟食人族侵略者纠缠不清,显然不可能得到更好的命运。 食人族发展科学和经济,对自己和全人类都没有好处。朱元璋和张献忠只知道烤人排。毛泽东从苏联学到了化肥的妙用,就增加了一条杀人的理由。林小姐抱怨他的教友失去了器官,其实恰好证明北京在那时还没有挑战西方的勇气。挑战开始以后,捐献器官就会变成全民的义务和参加公务员考试的先决条件。同时,科学无神论还会给北京带来许多外交利益。未来的基辛格很快就会发现,由于基督教保守派的愚昧,美国可供更换的器官为数不多,全世界八成以上的可用器官都掌握在北京手中,仅供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使用。 朱元璋和张献忠的时代,父母会把未成年的女儿嫁给路过的乞丐,因为这样一来她就不是处女了,不会落入皇帝和太监的手中。这种智慧在科学时代的升级版大概就是:父母高价购买黑市艾滋病毒,给未成年的儿女注射,这样一来中国人民的好领导和好朋友就看不上他们的器官了,可以多活十几年。 4:45 PM - 16 Dec 2016 牛白 @niubai 有维吾尔学者声称维吾尔人以前比汉族人文明,过去觉得他们是在胡扯,现在看来很可能是真的,他们是先进文明二传手啊 刘仲敬 @LiuZhongjing 现在的维吾尔族是二十世纪初发明的,不过汉唐之际的龟兹语和于田语无疑属于东伊朗语系。突火罗和昭武九姓都是外伊朗。阿拉伯人到河中时,当地的叙利亚基督教会已经有几百年历史。安禄山是昭武九姓,郭子仪的副将伊斯也是内亚的景教徒。唐肃宗为讨好朔方军的内亚景教部落,下令灵武等五郡大修教堂。大秦景教碑就是为朔方节度副使伊斯而立。唐人所谓三胡教,拜火教景教佛教,都是外伊朗输入东亚的。唐人乐舞工艺医药,泰半出自外伊朗,古乐早已失传,皇家乐师都无法解读古谱。 牛白 @niubai 您是说安禄山是基督徒? 刘仲敬 @LiuZhongjing 安禄山是河中人,昭武九姓。郭子仪的副将伊斯是基督徒。从安禄山的出生神话看,他比较可能是拜火教徒。当时的这三种宗教经常混杂同时出现,因为载体都是内亚的伊朗语系族群。 3:26 PM - 17 Dec 2016 只要降低底线,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底线的竞争才是核心竞争,其余皆属花絮⋯⋯不谈底线只谈问题,都是耍流氓⋯⋯ 5:00 PM - 17 Dec 2016 评论《万达收购好莱坞院线引美政界恐慌 王健林:我只是商人》 http://m.cankaoxiaoxi.com/finance/20161218/1526721.shtml 中国商人跟商人的关系,相当于楚门世界跟世界的关系⋯⋯不过对好莱坞而言,可以说门当户对⋯⋯虚拟的国家,最适合虚拟现实啦⋯⋯ 5:33 PM - 17 Dec 2016 Donald J. Trump @realDonaldTrump We should tell China that we don't want the drone they stole back.- let them keep it! 温斯顿史密斯说,关键在于承认一加一等于二,以此为出发点,其他都会迎刃而解⋯⋯偷字出口以后,匪字就不远了⋯⋯川普该不是参加过远古邪恶群吧?要不就是学过象语? 9:25 AM - 18 Dec 2016 内亚与东亚之间:西藏的历史脉络和现实机遇 内亚-东亚体系在传统上是帝业的基础,但二者的关系绝非对等。内亚输出组织和技术,东亚提供人力和金钱。内亚-东亚帝国在其黄金时代,在政治上都依靠少量内亚组织者和大量东亚进贡者,在军事上都依靠少量内亚贵族武士和大量东亚辅助部队,都不是偶然的。组织和技术如果得不到人力和金钱的支持,就只能保存部落或封建的自由,不可能建立和维持广土众民的帝国,尽管帝国总是自由的腐蚀剂。人力和金钱如果得不到组织和技术的持续输入和更新,就会越来越软弱和落伍,连自卫能力都会丧失殆尽,更不用说维护征服者的遗产了。 西藏文化和宗教对内亚诸民族、诸帝国的特殊意义,恐怕只有罗马教廷对西方世界的影响才能相提并论。蒙古可汗和西藏教宗1578年在青海湖南岸的会谈酷似查理曼和利奥的会见,奠定了近代蒙藏关系的基础。俺答汗尊格鲁派上师为达赖,达赖尊可汗为转轮王。蒙古人扮演了日耳曼蛮族的角色,以其武力保护教会。近代以来,俄罗斯人和满洲人加入了蒙古人的行列。 北京的红色政权坐在内亚帝国的宝座上,处境最为尴尬。中华民族包括西藏的理论依据来自满洲人对内亚和东亚的征服,中华国族统治西藏的理论依据却来自推翻满洲征服者的革命。共产主义者继承内亚体系和东亚体系的实际组织和力量来自国际共产主义,然而只有宗教保护人才能有效统治笃信佛法的藏人。 中国共产党入主东亚大陆,关键因素在于莫斯科保护人扮演了历代内亚征服者的角色。北京背叛莫斯科以后,不得不越来越多地依靠东亚的资源,逆转了以内亚统治东亚的建国秩序,也就一步一步地丧失了统治内亚的资格和力量。忽必烈以后的蒙古帝国、乾隆以后的满洲帝国走向衰落,根本原因都在于此。 内亚-东亚体系的重心一旦从内亚转向东亚,就会产生两种后果。其一是内亚各邦的分离,汉文史学著作通常称为“四夷背叛”。内亚和东亚分离的结果就是东亚的四分五裂,四夷背叛和群雄割据都是改朝换代的例行公事。其二是新征服者取代旧征服者,通过新一轮入侵建立新的内亚-东亚帝国。共产国际取代满蒙联盟,离不开俄罗斯作为内亚帝国继承人的政治素质。 今天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作为帝国继承人,正在徒劳地反抗同样的命运。列宁党的组织力量,由于不得不冒充民族国家和市场经济的缘故,令人恐惧的程度有所降低,令人反感的程度却没有降低。东亚地区的金钱虽然有所增加,却只能买到更多的敌意。列宁党的军事技术丧失了通向西方主流的输入渠道,只能依靠相对落伍的俄罗斯人。内亚和东亚的古老天平,在今天体现为莫斯科和北京的复杂矛盾。 表面上看,莫斯科和北京瓜分了内亚海洋。莫斯科支持北京对西藏的统治,北京支持莫斯科对中亚五国的统治。莫斯科和北京相互构成对方的大后方,挑战西方主流。实际上,内亚因素已经决定两者不可能相互信任或长期合作。莫斯科可以容忍西方的优势,因为西方的优势是全方位的,但不能容忍东亚人仅仅依靠金钱的力量,颠倒自古以来的统治秩序。莫斯科在台湾问题上背叛北京,意味着她下一步就会在西藏问题上增加背叛的力量。毕竟台湾的前途和命运,对俄罗斯影响甚微,但西藏问题并非如此,直接关系到俄罗斯作为内亚帝国的存在。 俄罗斯如果仅仅做一个欧洲国家,国际地位不可能超过波兰。事实上,伊凡四世以前的莫斯科大公国就处在这样的境地。俄罗斯如果仅仅做一个内亚帝国,命运更不会比土耳其或伊朗好。俄罗斯之所以同时遭到东方和西方的忌惮,正是因为她的欧洲邦国/内亚帝国二元性。莫斯科面对西方的时候,凭借内亚的额外资源和安全后方,凌驾于依靠本国和四面受敌的邻邦之上。莫斯科面对东方的时候,凭借欧洲的技术优势和外交身份,凌驾于比自己更外围的邻邦。只要俄罗斯不愿离开列强俱乐部,就不能放弃两种身份当中的任何一种。 俄罗斯和藏传佛教的特殊关系源远流长,构成莫斯科经营内亚的柱石。达赖十三世跟满洲朝廷、英印帝国交涉的时候,都以沙皇为后盾。藏文化区本来就有香巴拉传说,可能起源于克什米尔河谷地区的历史记忆。据说,此地原本是佛法昌盛的人间乐土。外敌入侵,佛法一度中衰,然而善因必生善果,未来的佛教保护人将会在此出现。达赖亲信德尔智就相信,俄罗斯帝国应验了香巴拉预言,列强当中,只有俄罗斯理解亚洲人的心灵。沙皇不仅保护了俄罗斯帝国境内的佛教信徒,包括德尔智出身的布里亚特蒙古人,而且积极地保护大清帝国境内的佛教徒,不亚于保护奥斯曼帝国境内的基督徒。 苏联解体以后,莫斯科亟欲恢复佛教保护人的传统角色。俄罗斯联邦境内的卡尔梅克共和国、图瓦共和国和众多佛教徒共和国(以及蒙古)仰望圣城拉萨,不亚于塔什干和旁遮普的穆斯林仰望麦加。尽管佛教徒对世俗权力的看法不同于穆斯林,但俄罗斯各共和国(以及蒙古)仍然不断邀请达赖十四世来访。任何人只要对达赖十四世不敬,就会危及俄罗斯作为欧亚大国的统一和安全。 普京政府在高加索和中东的战争,进一步增加了俄罗斯佛教徒的政治重要性。内亚穆斯林人口迅速增长,俄罗斯东正教徒人口迅速萎缩。北京借助一带一路培植穆斯林代理人的布局,尤其触动了俄罗斯最敏感的神经。内亚佛教徒的友谊对莫斯科而言,是极其宝贵的历史资源,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重要性还将不断增加。北京拒绝区分达赖十四世的宗教活动和流亡藏人的政治要求,实际上是外交拙劣的证明。满洲朝廷早期处理蒙藏问题,比他们灵活得多。 川普政府消除了莫斯科和西方和解的障碍,普京明显已经决定抓住机会。外交革命迫在眉睫,势必冲击包括西藏在内的整个内亚格局。藏人无论主观意愿如何,早晚必须应对新的格局,如果比其他利益相关者判断更准确,行动更及时,就能巧妙地结合历史资源和外交革命,有效地改善自己的地位。 Between Inner Asia and East Asia: Tibet’s Historical Context and Pragmatic Opportunities The Inner Asia and East Asia complex has been the traditional cornerstone of imperial undertaking in Asia. Inner Asia exported organisation and technologies, whereas East Asia supplied manpower and money. Hardly is it coincidental that, during their golden eras, the Inner-and-East Asia empires — the Mongolian and the Manchu, for example — relied politically on a minority of Inner Asian organisers and a majority of East Asian tribute-payers; and militarily on a minority of Inner Asian aristocratic warriors and a majority of East Asian auxiliary troops. Inner Asia’s organisation and technologies, failing East Asia’s manpower and money, could only preserve Inner Asia’s traditional tribal or feudal freedom, but were inadequate to establish and maintain an empire of vast territories and population (not to mention that empires always erode freedom). East Asia’s manpower and money, without sustained input and renewal of organisation and technologies from Inner Asia, inevitably became weakened, out-of-date, incapable of self-defence, let alone preserving the legacies of the founding conquerors. The significance of Tibetan culture and religion to various Inner Asia nations and empires, can be compared with the Holy See’s influence to the West. The meeting in 1578 between Altan Khan, the Mongolian ruler, and Sonam Gyatso, the 3rd Dalai Lama, analogous to the alliance between Charlemagne and Pope Leo III, underpinned the modern Tibetan-Mongolian relationship. Sonam Gyatso found Altan Khan the patron for Gelug-pa institutions and proclaimed him to be the reincarnation of Kublai Khan, and in return, Altan Khan gave the title Dalai Lama to Sonam Gyatsho. The Mongolian played the role of Germanic tribal “barbarians”, using their military power to protect the religion. In more recent times, both the Russians and Manchus played similar roles. Sitting on the throne of an Inner Asia empire, the Chinese Communist (or Leninist) regime finds itself in an awkward position: the Chinese theory of the Tibet-incorporating zhonghua minzu (the Chinese nation) originates from the Manchu (the Qing Empire) conquest of Inner-and-East Asia; yet China’s rule in Tibet derives its theoretical legitimacy from a revolution which overthrew the Manchus. Moreover, the real organisation and power, with which the Chinese had usurped the Inner-and-East Asia empire, came from the atheist Communist movement. However, only religious protectors are legitimate ruler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predominantly-Buddhist Tibetans. That the Communists could have successfully taken East Asia was largely because Moscow, their backer, played the role of Inner Asia’s traditional conquerors. After betraying Moscow, however, Peking has to rely increasingly on East Asia’s resources, reversing the empire’s founding order of Inner Asia ruling East Asia, and thus gradually losing the legitimacy and power to rule Inner Asia. This also explains the decline of the Mongolian empire after Kublai Khan and the Manchu empire after Qianlong. Once the Inner-and-East-Asia architecture’s centre of gravity shifted from Inner Asia to East Asia, two consequences ensued: 1) Inner Asia states sought separation or autonomy — or what is known in Chinese as the “betrayal of the four barbarians” — which is the norm of regime or dynasty change in East Asia; and 2) new conquerors replaced old ones and, through invasion, established new Inner-and-East Asia empires. The replacement of the Manchu-Mongolian alliance with the Communists could hardly happen without Russia becoming the heir to the Inner Asia empire. Now, it is China’s turn to resist the same tide. The Leninist regime, because of its pretension to a nation state and market economy, becomes less effective in instilling terror than in evoking anger. Record amount of money from East Asia only buys more hostility. The Leninist regime’s military technologies, after being cut off its import channel from the West, relied on relatively backward Russia. Today, the ancient balance between Inner Asia and East Asia manifests itself as the complex relationship between Moscow and Peking. On the surface, Moscow and Peking tacitly divide up Inner Asia between themselves: Moscow supports Peking’s rule over Tibet; Peking supports Moscow’s influence in the five Central Asian states; both serve as each other’s rear support to challenge the West. Nonetheless, the fragile geopolitics of Inner Asia inhibits any long-lasting trust and co-operation between them. Moscow might have to tolerate Western primacy because the West’s advantage is dominant in almost every spheres; yet East Asia’s new-found superiority sustained merely by money — reversing the traditional ruling order between the two regions — would be much less palatable for Moscow. Moscow, after betraying Peking over Taiwan, can play the same trick on China over Tibet. After all, Taiwan matters much less to Moscow than Tibet, which relates more directly to Russia’s interests in Inner Asia — its traditional sphere of influence. If Russia is content to be just a European state, barely would her international stature surpass Poland — this was the situation with the Grand Duchy of Moscow (or Muscocy) before Ivan the Terrible (Ivan IV); if Russia is content to be just an Inner Asia power, scarecely would she fare any better than Turkey or Iran. That Russia is feared both by the West and the East owes to her Eurasian duality. To the West, Russia can tap into the extra resources and the vast and safe backyard supplied by Inner Asia, which gives her a distinctive advantage over her European neighbours who, with enemies from all directions, lean on no others but themselves; to the East, Russia can exploit her European technological and diplomatic superiority to prevail over her Asian neighbours, who are more peripheral to the West-dominated international order. Russia cannot afford to forgo either identity to remain a great power. Russia’s special relationship with Tibetan Buddhism, a pillar in Russia’s Inner Asia affairs, has a long history. The Tsarist Russia was the first European power that had diplomatic contact with Tibet under the 13th Dalai Lama, who leveraged Russia’s patronage to handle the Manchu court (and the Chinese mandarins) and the British Raj during the Great Game. In Tibetan tradition, Shambhala — the mythical kingdom — is widely believed to be in the Kashmir valley, which was long to be a stronghold of Buddhism. Buddhism in Kashmir suffered eclipse and later resurged, which was believed by the Buddhists to be reflecting the cycle of suffering and rebirth, and the spiritual principle that good intent and good deed contribute to good karma and future happiness; it was also believed the future protector of Buddhism would emerge here. Agvan Dorzhiev, a close associate* of the 13th Dalai Lama, believed that the Russian empire fulfilled the Shambhala prophecy, and amongst the great powers, only Russia understood the spirituality of the Tibetan (and Asian) nation. The Tsar afforded shelter to Buddhist monks in Russia, including the Buryats (of which Agvan Dorzhiev is one), as well as to Buddhists from the Qing Empire (no less than how he protected the Christians from the Ottoman Empire). After the collapse of the Soviet Union, Moscow was keen to restore its traditional protector role of Buddhism. For Kalmykia, Tuva and various republics inhabited by Buddhists (mostly Mongolian ethnic groups) in the Russian Federation, how they view Lhasa, the Holy City, bears some resemblance to how Muslims from Tashkent or Punjab views Mecca. Although Buddhist attitude towards secular power differ somewhat from Muslims, various Russian republics and the Mongolia have continued to invite and receive the 14th Dalai Lama. Disrespect towards the 14th Dalai Lama could threaten Russia’s ethnic unity and security as a Eurasian power. Moscow’s belligerence in Crimea, Georgia and Syria further enhances the political standing of the Buddhists in Russia. Amid a rapidly growing Muslim population in Inner Asia, as well as the aging, if not dwindling, ethnic Russian population (over 50% identify themselves as Orthodox), Russia is particularly sensitive to Peking’s “Belt and Road” strategy to cultivate relationship with Inner Asian Muslims. The friendship of Inner Asian Buddhists are precious historical assets for Moscow, and will likely become more valuable over time. Peking’s obstinacy to differentiate the 14th Dalai Lama’s religious activities from the political demands of the Tibetans in exile proves a diplomatic blunder. In comparison, the Manchus, in the empire’s early days, showed more finesse in handling Mongolian and Tibetan affairs. Should Trump’s new administration remove the obstacle for Moscow to reconcile with the West, Putin would gladly catch the olive branch. The imminent diplomatic revolution will have an impact on Inner Asia’s balance of power, including the Tibet issue. Regardless of what the Tibetans intend, given their relative insignificance in terms of hard power, they will have to cope with a new situation. To relieve their plight, Dharamsala has to be more proactive, adept and decisive than other stakeholders by capitalising on the aforementioned historical resources and diplomatic revolution. * “Obviously” the [Fourteenth] Dalai Lama said, “the Thirteenth Dalai Lama had a keen desire to establish relations with Russia, and I also think he was a little skeptical toward England at first. Then there was Dorjiev. To the English he was a spy, but in reality he was a good scholar and a sincere Buddhist monk who had great devotion to the Thirteenth Dalai Lama.” 9:56 AM - 18 Dec 2016 郭宝胜 @milpitas95035 海峡论谈:美中博弈 台湾是王牌还是筹码?今天我在节目中大骂武力攻台的李毅为法西斯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7d-UNKEgtCY 刘仲敬 @LiuZhongjing 这样对墨索里尼很不公平好不好?人家才杀几个人,数量级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同样的表现换到东亚,就算是大正民主都望尘莫及⋯⋯东亚大陆自秦始皇以来的所有政权,没有一个够资格给大正民主擦鞋的⋯⋯不讲歧视链的褒贬,都是耍流氓。匪谍发言的适当地点居然不在审讯室,本身就是文明水平衰退的铁证⋯⋯ 10:02 AM - 18 Dec 2016 民族发明学、防火墙与歧视链 中国人的历史发明学,从技术上讲是极其简陋的,如果得不到全社会全方位的信息封锁,连傻瓜都骗不了。 例如满洲的海兰泡事件,其实就是这么回事。清军和义和团杀了满洲的俄罗斯工程师和商人,把铁路电线扒了。几个月以后,圣彼得堡的外交官还在跟英国人磋商。清军觉得帝国主义真是纸老虎,开始隔江炮击。这时,俄罗斯人才开始还手。清军和革命群众经过一系列辉煌胜利,将反帝斗争的前线从黑龙江移到山海关,沉重打击了侵略者的嚣张气焰。在此期间,哥萨克和暴民对俄罗斯境内的清国侨民展开报复。时间只有几天,就被正规军平定了。 俄罗斯历史对此一笔带过是有道理的,因为无论性质的严重性、生命财产损失的规模或是暴民的残忍程度,此事都远不如同时段黑色百人团对俄罗斯犹太人的暴行,更不如布尔什维克的抢劫和恐怖活动。 海兰泡排满暴乱的持续时间和后续影响,并不大于洛杉矶黑人暴动。俄罗斯远东地区的亚洲商人在沙皇统治的最后十七年,仍然是帝国秩序的受益者,因为布尔什维克革命者把他们列为阿穆尔省和滨海省的主要资产阶级。他们首先遭到洗劫,然后遭到种族清洗。这里变成高纯度的白人居住区,多亏了两位无产阶级革命导师的伟大贡献。不出所料,中国人的历史发明学,对他们攀附的所谓同胞是怎样灭亡的,连一个名词都没有。索尔仁尼区在《古拉格群岛》书中,倒是为他们留了一席之地。太史公所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就是指这种情况。 俄罗斯人占领满洲期间,不仅恢复了良民的生命财产安全,还用俄罗斯纳税人的钱救济饥民和难民。这些做法不是有爱于清国,而是因为俄罗斯虽然是欧洲人当中最野蛮的,但即使他们习惯的最低标准,都超过了清国官吏心目中的仁政标准,以至于他们忍受不了满洲人习惯的日常现象,不改善一点自己就过不好日子。如果你们家里面收容了一群浑身跳蚤的难民,你也会觉得赔几个小钱,给他们买洗浴液并不吃亏。 满洲人的表现虽然不如俄罗斯人,但比山海关内的中国人还是强得多。他们居然很认真地跟俄罗斯人打仗,失败以后又很认真地成批自杀,在俄罗斯军队占领期间,没有送什么万民伞,俄罗斯人撤退以后,北洋系在满洲建立行省的时候,却想起来立碑纪念运粮的滨海总督迟切科夫,使东三省总督徐世昌的幕僚不高兴。 北京附近的中国人,处处跟满洲人相反。义和团在的时候,他们不失时机地抢劫本地富人。受害者只有少部分是基督徒,大部分都是因为买了昂贵的洋货,或者被广大贫下中农评定为肯定有钱买洋货,因此不买洋货是不可能的,因此必定是二毛子。八国联军一来,他们还没有收到任何救济,就把万民伞送上去了。联军走后,他们刻不容缓地相互举报。所谓汉奸就是跟自己一起去送万民伞的邻居,以及联军分发救济时帮忙的义工和翻译。老残游记的作者之所以倒霉,就是因为卷入了这种破事。总之他们的表现,无论放在李闯王进京和逃亡期间,还是毛泽东斗地主资本家右派走资派期间,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所以如果要搞《歧视链细分法案》,满洲人还是有一些蛮族德性的,位置肯定比中国人高一点,但也肯定比俄罗斯人低很多。满洲人搞民族发明的时候,需要厘清歧视链,要不然就会像中国人的发明一样可笑,结果为了保护低劣的发明,只能世世代代生活在防火墙内。诸夏搞民族发明的时候,可以大胆地让中国人垫底。诸夏相互之间的歧视链,不妨参照他们在类似场合的表现评定。 德性(virtues)是内化的行为模式,高德性需要高成本,但德性不同于简单的教育,需要个人和微环境的长期互动熏陶。孤立的人只有才能,没有德性。歧视链(hierarchy of virtues)是德性的成本差别,反映了个人所在微环境的文明水平。 12:45 PM - 18 Dec 2016 评论《卜睿哲致特朗普公開信 教他一中政策來由》 http://hk.crntt.com/doc/1045/0/7/4/104507424.html 这封信可以概括为:一中政策是马基雅维利主义客卿和策士主导的非美活动,他们没有掌握准确评估现实政治变化的马基雅维利基本功。人分四种:一,坚持原则的胜利者。二,坚持原则的失败者。三,出卖原则换取利益者。四、出卖原则而损失利益者。1972年的基辛格属于第三类,他在今天的门徒属于第四类。 1:07 PM - 18 Dec 2016 毛泽东、八个大大、杜特尔特和蒋介石的秘传心法 评论《Muted U.S. Response to China’s Seizure of Drone Worries Asian Allies》 http://www.nytimes.com/2016/12/18/world/asia/muted-us-response-to-chinas-seizure-of-drone-worries-asian-allies.html 如果你把美国换成抗战时期的蒋介石,把东南亚国家换成八路军新四军的邻居军阀,把今天的北京换成当时的延安,就会明白北京的秘传心法了。 毛泽东名义上尊崇蒋介石,避免蒋介石对延安发动直接进攻,向蒋介石的藩属、自己的邻居表示,蒋介石只是把你们当筹码,不想或不能真正保护你们,只有八路军的友谊才可靠。当某一个邻居相信了这种说法,像杜特尔特一样决定疏远蒋介石的时候,八路军会给他慷慨的统战支持,使他足以战胜拒绝统战的邻居。蒋介石看到杜尔尔特的傲慢态度,决定制裁他。这时,八路军兵临城下。 杜特尔特有可能选择知趣地交出兵权,继续享受八路军老朋友的优厚待遇;也可能选择像楚怀王对待张仪一样,痛骂八路军背信弃义,沦为死不悔改的顽固份子,在得不到蒋介石援助的情况下,被八路军轻松吞并。无论他选择哪一项,延安都会达到目的。 这时,延安会派周恩来去重庆联络基辛格。蒋介石向基辛格了解情况以后,相信延安非常尊重而且准备继续尊重自己的领袖地位。于是,中美关系又一次由紧张而缓和。蒋介石仍然是最高领袖,只是反复无常的藩属少了一个。这个藩属在叛变和毁灭以前,给重庆带来的麻烦本来就多于利益。因此,蒋介石很容易相信基辛格的解释。同样的模式一次又一次重复,直到蒋介石只剩下极少数嫡系部队。 最后,蒋介石和八个大大在大比丘发生冲突。这时,毛泽东在延安宣布:中国自古以来都是伊斯兰国的组成部分,他只是在接触到革命导师拉登的先进思想以前,才意识到中国独立是没有出路的。 八路军在八个大大的有力支持下,迅速粉碎了已经不再是强者的蒋介石势力。蒋介石过去的藩属投入反蒋战争,比拉卡的老干部更加积极。他们正确地预见到,虽然自己在延安的整风运动当中,被拉卡老干部虐得死去活来,但是解放华盛顿以后,很容易从美国地主资本家身上找回损失,如果蒋介石一直不倒台,自己就只能单方面吃亏了。 如果蒋介石身边只有基辛格这样的聪明人,没有麦卡锡这样的粗人,这种游戏确实可以无限重复,直到中国统治世界。中国人对自己发明的历史如此有信心,其实也是因为他们非常相信自己的狡诈,在打倒蒋介石以后,不难弄假成真。 2:20 PM - 18 Dec 2016 分享《满洲国大元帅张作霖对人类的特殊贡献》 https://medium.com/@LiuZhongjing/%E6%BB%A1%E6%B4%B2%E5%A4%A7%E5%85%83%E5%B8%85%E5%BC%A0%E4%BD%9C%E9%9C%96%E5%AF%B9%E4%BA%BA%E7%B1%BB%E7%9A%84%E7%89%B9%E6%AE%8A%E8%B4%A1%E7%8C%AE-98f5d726d9f5#.82if1nqdd 分享《富兰克林罗斯福身边的匪谍们》 https://medium.com/@LiuZhongjing/%E5%AF%8C%E8%98%AD%E5%85%8B%E6%9E%97%E7%BE%85%E6%96%AF%E7%A6%8F%E8%BA%AB%E9%82%8A%E7%9A%84%E5%8C%AA%E8%AB%9C%E5%80%91-718f5ec15f1d#.rwbufyh8b 分享《德黑兰会议时代的王健林、李世默和观察者网》 https://medium.com/@LiuZhongjing/%E5%BE%B7%E9%BB%91%E8%98%AD%E6%9C%83%E8%AD%B0%E6%99%82%E4%BB%A3%E7%9A%84%E7%8E%8B%E5%81%A5%E6%9E%97-%E6%9D%8E%E4%B8%96%E9%BB%98%E5%92%8C%E8%A7%80%E5%AF%9F%E8%80%85%E7%B6%B2-cb8c281fd14f#.u4u36d7cg 5:40 PM - 18 Dec 2016 Unpresidented 的总统与经验丰富的匪谍 川普现象在美国并不是第一次出现,杜鲁门和里根都是川普的先驱者。他们的前任都是依靠知识分子和专家的绥靖主义者,相信冒犯苏联就会违背老百姓看不懂的复杂外交理论。杜鲁门、里根和川普都是不信专家的粗人,没有什么政策素养和理论素养,凡是依靠自己的直觉和本能,尤其是相信美国人民的健全常识。 1945年4月23日,杜鲁门会见莫洛托夫。鉴于国务院充满匪谍,罗斯福在雅尔塔的别墅又布满窃听器,当时他对美国外交政策的了解,肯定不到斯大林和莫洛托夫的十分之一。知识分子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会谨言慎行。粗人想不到后果,就拿出小镇打架能手的派头说:苏美关系不能建立在单行道上,不要耍赖。莫洛托夫脸色煞白,回答说:我干了一辈子外交,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经验丰富的斗殴专家杜鲁门回答说:你只要说话算话,就没有人这样对你说话。 当时比克格勃还要怒不可遏的专家和记者,可比今天的基辛格、葛来仪、卜睿哲不知高到那里去了。纽约媒体人肉了总统全家,连女儿玛格丽特都没有放过。玛格丽特有个写侦探小说的爱好,本来没有几个读者。自从他爸爸得罪了共产党,一下招来了成千上万的左翼文学批评家。这些装逼犯平时连纳博科夫都不屑于读,现在却像张春桥项目组一样研究侦探小说家的每一行文字,就是为了证明总统的女儿根本没有文学天才,其实这一点所有的书店老板早就知道了。 杜鲁门对付这些知识分子的手段,使川普显得非常绅士。他老人家直接给记者写信,扬言要亲自上门斗殴,而且像一个光明磊落的黑道老大一样,提醒他们事先准备牛排,因为纽约流氓最信赖的偏方,莫过于在青肿瘀血的地方敷一块生牛排,据说这样恢复战斗力的速度,比医师的膏药不知高到那里去了。这封别字连篇的伟大历史文件,自然登上了纽约的大报小报。狗仔队风起云涌,拍下了玛格丽特气哭的照片。 川普给人打赌剃头的本事,还有他的错别字,跟英勇的哈里相比,简直是小菜一碟。知识分子怎样群嘲可怜的蹩脚演员罗讷德和无脑的占星术士南西,如果不是在克格勃档案里保存了纪录,恐怕谁都记不起来。不过,观众的健忘至少对知识分子有利。否则他们每隔几年发一次飙,都要说现在这位活宝如何史无前例地unpresidented,岂不显得自己像个傻瓜。如果杜鲁门也是一个爱惜羽毛的知识分子,恐怕法国意大利也会像波兰匈牙利一样丢光。至少,联邦德国是一点成立希望都没有的。 12:03 PM - 19 Dec 2016 苏丹的白马和萨文科夫的白马 评论《Russian Ambassador Assassinated in Ankara》 http://thediplomat.com/2016/12/russian-ambassador-assassinated-in-ankara/ 这次事件不是萨拉热窝的重演,因为孕育十九世纪的演化场已经不复存在。碎片化战争促使俄罗斯和土耳其、伊朗和沙特自身的碎片化。埃尔多安作为土耳其的蒋介石,即将为自己释放的力量淹没。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使两个世界的裂痕公开化。 欧洲从特拉比松达延伸到亚历山大勒塔,离海岸最远处不超过一百英里。 内亚从柯尼亚和尼西亚开始,穿过大不里士和阿拉木图,一直延伸到黄河岸边的灵武。 奥斯曼帝国只有在同时继承罗马帝国和哈里发帝国传统的前提下,才能弭平两个世界的生死斗争。 凯末尔的民族发明不是免费的,而是以牺牲泛突厥主义和奥斯曼主义为租金,向上帝购买的一张封印。 埃尔多安骑上这匹他认为属于苏丹的白马时,耳边可曾听到晨星的声音?“1905年的春天,我把白马交到萨文科夫的手中⋯⋯” 牛白 @niubai 12:17 PM - 19 Dec 2016 你觉得俄国跟火鸡能打起来么? 刘仲敬 @LiuZhongjing 12:18 PM - 19 Dec 2016 不会 2:27 PM - 19 Dec 2016 评论《Trump Passed China's First Strategic Test》 http://nationalinterest.org/blog/the-buzz/trump-passed-chinas-first-strategic-test-18787 test不过刚刚开始 2:45 PM - 19 Dec 2016 Trump: 304; Clinton: 163 尘埃落定⋯⋯2017节点还有一个月才真正开始,我已经嗅到了1991年的气息⋯⋯上一次产生这种感觉,是在沙漠风暴的一个月前。密茨凯维奇一生只有一个春天,还有许多人一个春天都没有得到。一生两次体验同样的活力,无疑是上帝的特殊恩惠。沙漠风暴从1991年1月17日开始,比最后通牒的时间晚了两天。我暗中深信,封印是在这两天内打开的。世界蜘蛛网的各个部分存在隐秘联系,越南战争以后一直倾斜的天平摇摇晃晃地摆向另一个方向。封印如果不能揭开,1991年8月19日的结局本来会跟两年前一样。坦克会从叶利钦的尸体上驶向华沙。 6:52 AM - 20 Dec 2016 评论《赣地建国过程中的语言认同问题》 http://www.cathaysianism.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0980 Komeseland has not yet lost! 8:15 AM - 20 Dec 2016 评论《巴蜀叛国者:邓小平》 https://medium.com/@LiuZhongjing/%E9%84%A7%E5%B0%8F%E5%B9%B3-9522ad587207#.37qsjm14h 国际恐怖组织的东方苦力、臭名昭著的Bashulia卖国贼歌莉亚 Wayne @Waynexg 5:15 AM - 20 Dec 2016 “1950年1月,邓小平向巴蜀各地派出二百万征粮工作队”,二百万?这个数字极度怀疑。 刘仲敬 @LiuZhongjing 4:32 PM - 20 Dec 2016 为什么自己不看注释?五十万小推车才管多大地方,人口面积不足bashulia十分之一,自己动动脑筋。 8:21 AM - 20 Dec 2016 通词膨胀与民族发明 周人和儒家的谥号在其最初和最纯洁的时代,跟中世纪骑士的称号、象语和川普的推特一样,就是实事求是的口碑,偷就是偷,匪就是匪,勇士就是狮心王理查德或武王,公正的法官就是圣路易或文王。世风日下,于是产生知识分子。知识分子产生通词膨胀,把语言从交流工具变成交流障碍。于是文明衰亡,蛮族替代。 所以孔子说文明复兴,必须从正名开始。其中涵义跟奥威尔的新语论证是一模一样的。汉字受通词膨胀之害,远远超过任何欧洲语言,与其文明灰烬的性质一致。所谓白话文堕落贬值的速度,又大大超过了文言,即使在其初创阶段,文学青年的少量创作也支持不了海量的公文写作,最终沦为恐怖组织的黑话和八股。 欧洲民族发明的经验告诉我们,只有未经政治家和知识分子污染和利用的各民族方言土语,才能构成文明复兴的可靠基石,因为在金圆券不如废纸的末世,人人都懂得乡巴佬的粮食布匹才是硬通货。 5:56 PM - 20 Dec 2016 Bonnie Glaser / 葛来仪 @BonnieGlaser China punishes Taiwan for Tsai phone call with Trump and unwillingness to accept one China. 台湾用一半的钱跟我国bashulia建交,性价比会好得多。诸夏相互承认,有历史先例的支持。我们会照顾可怜的中国人,允许它购买非洲的邦交国,不过满洲国、图博特是诸夏保障内亚安全的天然盟友,显然不在照顾范围之内。 8:36 AM - 21 Dec 2016 Velaciela @Vela1680 不得不说刘仲敬写的文章文笔真好 判断给得直接明确 让人胆寒 但是我现在可以明确的说刘先生对信用货币体系一窍不通 还停留在金本位的旧思维里 而财政是政治最最关键的 靠拉壮丁和劫掠地主无法打世界大战 刘仲敬 @LiuZhongjing 可惜共产党不会别的技术⋯⋯几乎所有的罪犯和技术人员都只会一套无比娴熟的看家本领⋯⋯总是成也萧何 败也萧何 5:01 PM - 21 Dec 2016 Navarro的提名是一张死刑判决书,沐猴而冠的时代结束了。渔夫与金鱼的故事,即将进入最后一幕。 5:55 PM - 21 Dec 2016 He Qinglian @HeQinglian 5:02 PM - 21 Dec 2016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想要川普友好,中国必须在经济交往中守规矩。但中国如果守规矩,就会赚不到足够的利润,比如如果不补贴钢铁业,钢铁业就会亏损,就不能向美国低价倾销。 刘仲敬 @LiuZhongjing 5:55 PM - 21 Dec 2016 翻译成人话:除非诈骗合法化,中国人本来就不该活着。如果大家都诚实守信,世界上早就没有中国了⋯⋯ He Qinglian @HeQinglian 6:22 PM - 21 Dec 2016 现在这世界,中国人已经不算最坏的了,无论到哪个国家,总还辛苦工作养活自己。不象有些国家的难民,吃穿住用全靠人家,还天天抢劫、强奸、杀人,时不时来场恐怖袭击。要斗也是窝里斗,不影响人家社会和谐。不该活的榜单上,咱中国排后面一点。你说呢? 刘仲敬 @LiuZhongjing 6:25 PM - 21 Dec 2016 这个说法只适用于吴越尼亚和坎通尼亚,在诸夏的体系内不属于中国⋯⋯两个三角洲以外,尤其是黄泛区,早在王夫之的时代,已经属于不可救药的流氓无产者生产地。 roywelkins @roywelkins 6:50 PM - 21 Dec 2016(整理者注:= 崧源) 真比恶在明处(强奸抢劫恐袭性奴)的密度,支那的估计是全世界加起来都望尘莫及吧。一个遍地郜艳敏的社会有资格和狂热教徒比?一个袭击一堆组织抢着认领,至少说明恐怖主义本身不以杀戮为最终目的,换成支那,那不应该是暗处无孔不入地阴别人然后明处最快装可怜地碰瓷吗?当然,都「咱中国」了,本身就比什么都能说明你归根结底站在哪一边了 #开明支那人也是支那人 而且,支豚真的是「辛苦工作老实守法自己养活自己」的工作伦理典范吗?恰恰相反,支那真.自古以来就是极少数尚且具有一点经济生产力的区域养活广大负债区,而且奶牛分界线不断向东南方向移动的趋势也是真.自古以来。也就是说绝大多数支豚都是只会破坏消耗的纯流氓,而且比例越来越高。 刘仲敬 @LiuZhongjing 7:13 PM - 21 Dec 2016 跟大一统的降虏逆淘汰机制相比,罗马的面包与竞技就是自由与文明的化身⋯⋯克林顿无论对不起谁,终归是所有匪区居民的再生父母。匪区居民本来就福薄命浅,如果没有哪咤剔骨还父母的气概,还要零成本抄袭共和党的台词,恐怕禁不起折福折寿⋯⋯ 4:02 AM - 22 Dec 2016 评论《长期暗流终转明?一中政策是否有变引关注》 http://www.voachinese.com/a/us-taiwan-status-20161220/3643124.html 没有中国,只有诸夏。中国是国际恐怖组织侵略诸夏的白手套,比苏联更加邪恶卑劣。 4:13 AM - 22 Dec 2016 揭疤手杰克 @fantian4128 国民党主席洪秀柱在台中受访时对此表示,面对台海形势愈趋紧张,两岸关系更为重要,两岸一旦有武力抗争,台湾绝对占不到便宜,大家要认清现实。 评:说得好像支那人能占到便宜似的。现在连支那人都懒得搭理国民党了,已经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刘仲敬 @LiuZhongjing 对国民党不利,对台湾独立有利。对中国不利,对诸夏解放有利。 6:21 AM - 22 Dec 2016 道县、卡廷与二二八——民族凝结核与破坏者 中国帝国主义者所谓的地域歧视,只是一种针对诸夏爱国主义者的污名化策略而已。 波兰人一向认为乌克兰人是土鳖,乌克兰人一向认为波兰人是装逼犯。英国人和法国人是怎样相互认为的,不用解释。如果欧洲帝国主义者要求推广普通拉丁文,禁止地域歧视,折腾两千年,欧洲也会沦为驻马店的。诸欧在英国的支持下,反对欧洲统一的斗争,恰好证明了文明核心的生命力旺盛。 诸夏正因为惨遭中国帝国主义者的压迫,才对国际恐怖组织的侵略缺乏抵抗力,从负面证明了文明边缘的生命力薄弱。即使如此,分裂胜过统一的证据仍然很多。满洲国在张作霖和溥仪时代,给斯大林留下了极其痛苦的回忆。亚洲人当中,只有张作霖被斯大林划成弗朗哥的同侪。何清涟的祖国湖湘尼亚,在爱国者何键的统治下,轻而易举地粉碎了国际恐怖组织和卖国贼毛泽东的进攻。 两国一落入蒋介石手中,立刻就变得软弱无力了。斯大林在三十年代就把蒋介石划成卡巴列罗和尼格林的同侪,意思是为共产主义开路的小资产阶级革命家。 何清涟一辈子耿耿于怀,称之为自身启蒙出发点的道县大屠杀,实际性质跟卡廷大屠杀完全相同,只是在中国帝国主义者的认知框架当中,无法正确解读而已。 国际恐怖组织强调消灭地主资产阶级,并不是单纯煽动仇富的宣传,而是根据长期从事反社会活动的经验,认清了消灭一个凝结核的重要性超过消灭十个散沙。 事实上,克格勃在波兰和爱沙尼亚建立傀儡政权的行动指南,就包括甄别和消灭民族凝结核的具体方法,如何寻找和消灭教士和教区积极份子、军官、地主、工厂主、教师和知识分子。《共产主义黑皮书》和《克格勃全史》有详细记载,不难查阅。这些凝结核消灭以后,普通民众群龙无首,自然会丧失反抗能力。卡廷的波兰军官如果是普通农民,就不至于非死不可。当然凝结核消灭以后,普通民众的死亡率自然大大提高,但那是另外一回事,用不着定点清除。 道县大屠杀的死者不同于大饥荒有一定随机性的死亡,而是定点清除土改镇反的漏网之鱼,也就是卡廷波兰军官的阶级兄弟,湖湘尼亚独立时期的旧军官、地主仕绅、资本家的残余,目的在于为卖国贼毛泽东解除后顾之忧。斩草除根的屠杀可以制造无菌乐园,防止湖湘尼亚民族像波兰一样卷土重来。 二二八事件在台湾的意义相同,只是程度稍轻。 一个民族经过了定点清除以后,在一代人的时间内是无法恢复元气的,也就说是杀二十万保二十年太平的理论是科学的,只有国际恐怖组织才掌握这方面的大量实验样本,所以他们确实比资产阶级内行。现在的中国医生在死刑犯器官移植方面,肯定也是领先于资产阶级医学界,即使他们在其他方面都落后,原因完全相同。 如果屠杀的对象不是旧社会的凝结核,而是普普通通的无产阶级,同样的杀人数目,就不足以保证一代人的稳定。逃亡或隐藏的精英会利用他们的社会资本,集结足够的无产阶级,继续抵抗侵略者。侵略者要想把无产阶级斩尽杀绝,工作量比定点清除凝结核大得多,性价比不好。 布尔什维克主要是犹太人拉脱维亚人和高加索人,对大俄罗斯东正教徒怀有深仇大恨,又依靠德国金马克的支持,出卖大俄罗斯的利益,一开始就不指望能够得到大俄罗斯爱国者的支持,只能寻找镇压他们的方法。共产国际后来用在东欧和东亚的方法,大部分都是列宁和托洛茨基在难忘的1919年摸索实验出来的。 我们要理解国际恐怖组织本质上是反民族的,然后才能理解为什么苏联或中国这样的白手套或假民族永远站不住脚。民主小清新不明白共同体的重要性,全盘咽下了白手套谎言,所以注定不是恐怖组织的对手。 胜利者总是来自坚强的共同体,并不保证所有共同体一定胜利,但没有共同体的散沙一定失败,却是可以保证的。湖湘尼亚能不能像波兰和台湾一样胜利,并没有绝对的把握,只是有一个合理的机会而已,但湖湘尼亚人或任何人如果信赖苏维埃民族、中华民族或南斯拉夫民族这样的白手套,那是肯定会失败的。 民族发明如果跟基督教或伊斯兰教这样坚强的共同体结合,会加强自身的力量,如果跟解构性很强的知识分子理论结合,就会削弱自身的力量。自组织能力强大的宗教在其传播的过程中,自然会根据接受或抵抗的不同程度,刺激不同层次的民族共同体形成,所以从解体论的角度看,没有必要特别支持或反对任何一种。 He Qinglian @HeQinglian 6:53 AM - 22 Dec 2016 刘仲敬先生:还是提个醒。相互伤害本就是推特之特点。如果是想交流,我这里的门是打开的;如果是想通过贬低别人扬名立万,虽然快捷,并不总能达到目的。你比我年轻,说好听点是激情洋溢,说难听点是侵略性太强。我非完人,如果存心将我立为靶子,助你扬名,请好自为之。 刘仲敬 @LiuZhongjing 7:33 AM - 22 Dec 2016 中国帝国主义者和诸夏爱国主义者总是要掐的,姓张姓李差别不大⋯⋯我引用别人,一般是引用其内容数据之类,不一定表示赞同或反对,更不是在对话。一般被引用的人,都没有什么反应的。 7:36 AM - 22 Dec 2016 黎蝸藤 @dddnibelungen 特朗普提出的对中国商品征收45%关税,主要源于新任经贸顾问纳瓦罗的计算。他分析,中国产品价格低廉的42%来自于“不合理”的因素。这包括非法退税(17%),货币操控(11%),侵犯知识产权和假冒(9%),漠视环境和劳工安全(5%)。 刘仲敬 @LiuZhongjing 川普搞精算的本领,不是职业政治家能比的。他如果在入境税上面下点功夫,是可以把贸易逆差完全消除。当然,对中国人而言,无论恐怖份子还是中国帝国主义者,这都是灭顶之灾⋯⋯ 7:42 AM - 22 Dec 2016 评论《湖湘史.第三章.支祸与抗暴时代*上(1)沦陷:青阳西沉》 http://mp.weixin.qq.com/s/9deXmCTInKJoBg4n496RXQ 湖湘尼亚爱国者的声音 9:40 AM - 22 Dec 2016 港 獨 @sabaocean 禁止香港居民及在港人士,以恐布主义为目的离港或进入其他国家,以及禁止在港成立的组织,筹款资助个人为恐怖主义目的离港。 刘仲敬 @LiuZhongjing 这一招不是用来对付港独或民主派的,没必要也不经济。这是众多配套措施的一部分,仅仅适用于非到最后关头才会启动,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的决断时刻,目标在于切断香港输液管的同时,防止最后最珍贵的蓄水池流失。日本对蒋介石的封锁,如果不把上海包括在内就不会有效。美国和香港的关系同样如此。 11:26 AM - 22 Dec 2016 中国帝国主义影视列表 辱粤影片:《羊城暗哨》、《南海长城》。 辱桂影片:《桂北剿匪记》、《万山剿匪记》、《大瑶山剿匪记》。 辱吴越影片:《告密者》、《华东剿匪记》。 辱夜郎影片:《三江剿匪》、《三国志之七擒孟获》。 辱湘影片:《乌龙山剿匪记》、《湘西剿匪记》。 辱滇影片:《山间铃响马帮来》、《勐垅沙》。 辱蜀影片:《云雾山中》、《川西剿匪记》。 辱淮影片:《烽火江淮》、《纵横江淮》。 辱楚影片:《八七会议》、《洪湖赤卫队》。 辱赣影片:《建军大业》、《井冈山儿女永远忠于毛主席》。 辱晋影片:《东方欲晓》、《太行山上》。 辱齐影片:《狩猎者》、《地雷战》。 辱满影片:《虎穴追踪》、《林海雪原》。 辱藏影片:《猛河的黎明》、《红河谷》。 诸夏和诸亚的民族复兴运动必然涉及文化斗争,必须将这些帝国主义影视批倒批臭,强化各邦的民族共同体意识,巩固应对国际恐怖组织卑劣恶毒的心理防线。 8:30 AM - 23 Dec 2016 最后的中国与秩序输入 Suzuki Yuta @trotrotro 如何避免西安“斯坦化”?难道秦国的百姓们就注定要落入魔掌吗?秦国如何自救? 刘仲敬 @LiuZhongjing 西安斯坦的组织复杂度比秦国高多了,为什么要支持秦国的发明呢?伊斯兰的秩序对费拉而言,明显是提高了层次好不好?叙利亚血战多年,并无大规模人口损失。八个大大的舒拉委员会和莎莉亚委员会,比苏维埃和人民法院不知民主公正了多少倍。伊斯兰国割据的时间,换在赣南苏区早已消灭三分之一人口了。 基督教对民族发明的促进作用,韩国和台湾已有先例。伊斯兰教的组织资源高于宋明型儒家,更高于共产主义。儒家的血缘家族礼法,在莎莉亚里面全有,再升一级是部落习惯法,更高一级是圣训学或造法体系,最上层是高级法或宪法性约束。儒家只有莎莉亚的最低一级,不可能跟伊斯兰竞争。 伊斯兰秩序不一定支持民族国家,很可能支持教团国家或部落国家,但这两者的自组织能力,都高于波斯吏治传统。波斯的治国术自古以来,又比东亚吏治国家复杂,再考虑到教派分歧的复杂性,伊斯兰的输入几乎肯定会提高中国的组织度。这里的中国指北京/西安/商丘/曲阜四边形,是民族发明条件最差的地区。 中国或四边形地区的社会资本经过共产主义者的破坏,已经连最低级的家庭组织都无法恢复了。残余的列宁主义单位或机构企事业,构成中国最后的组织资源。它们过去依靠黄俄输入共产国际秩序,现在依靠吴越输入西方秩序,自身提供的,只有负组织资源。 组织资源的定义是:如果你杀了一个蒙古酋长满洲酋长阿富汗酋长苏格兰高地酋长或科西嘉族长,会有人找你拼命的。 负组织资源的定义是:如果伪共同体的伪领袖和伪精英突然失去了上级的支持和保护,广大费拉群众就会像对待刘少奇和李井泉一样对待他们。 理客中的分析,是不能解决问题的。组织资源的主人和负组织资源的主人都会管理和惩罚民众,真正的区别在于:有机共同体的成员,例如部落民和教民,根据部落习惯法和宗教准则,认为他们的精英有正当的赏罚之权,在外力威胁之下,愿意保卫自己的秩序和自己的精英。伪共同体的成员,觉得伪精英和成功的强盗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地球上除了抢劫以外,本来也不可能存在什么秩序。时运轮流转,抢劫的权力早晚会轮到自己。 有机共同体和伪共同体相遇,后者总是不堪一击的。如果征服者喜欢无论什么名义的奴隶制,那就是费拉的最大幸运。反之,灭绝就是自然的结局。 牛白 @niubai 8:59 AM - 23 Dec 2016 无神论也不能同伊斯兰竞争,所以无神世俗主义的欧洲最后被伊斯兰征服是否不可避免呢? 刘仲敬 @LiuZhongjing 9:07 AM - 23 Dec 2016 人人都能征服无神论和世俗人文主义,这就是基督教征服罗马的直接原因,不过欧洲还有波兰么⋯⋯ 牛白 @niubai 9:11 AM - 23 Dec 2016 您这么看好波兰啊,天主教早已不是基督教,教皇已经是耶稣的敌人了啊 刘仲敬 @LiuZhongjing 10:19 AM - 23 Dec 2016 做为组织资源的宗教和做为宗教的宗教,从来不是一回事。日耳曼异教徒和阿拉伯伊斯兰部落,都比拜占庭的官办教会组织度高。至少对基督教而言,良好的政治秩序只是副产品。 刘仲敬 @LiuZhongjing 9:43 AM - 23 Dec 2016 (所谓四边形,)用不着划直线,划标记物体。 11:16 AM - 23 Dec 2016 评论《More Chinese missiles bound for disputed islands》 http://www.foxnews.com/world/2016/12/23/exclusive-more-chinese-missiles-bound-for-disputed-islands.html 前夜 2:17 PM - 23 Dec 2016 川普政府稳定亚太秩序的机遇 评论《Taiwan meeting would be a real Asia pivot》 http://m.washingtontimes.com/news/2016/dec/22/taiwan-meeting-would-be-a-real-asia-pivot/ 秩序来自确定性,战争来自各方的误判。因此,战略模糊不是最好的政策。 维持现状在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是最不可能稳定的边界。 模糊战略给北京提供了太多的幻想,使他们期望在付出足够的代价以后,或是自己更加强大以后,就能如愿以偿。他们发现自己离目的越来越远时,已经无法收回为此付出的成本了,在机会窗口关闭以前铤而走险,自然越来越可能变成现实的选择。 双方在认知结构方面的差异不可能弥合,因此美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指望北京的善意理解。即使台湾像香港一样落入北京手中,北京仍然会继续猜疑华盛顿利用价值观分裂中国。 美国唯一能够指望的外交成就,无非就是尽可能消除北京的侥幸心理。一个中国、各自解读的政策,恰好是侥幸心理的沃土。北京针对性极强的军备竞赛,正是模糊战略结出的恶果。 北京在意识形态、现实政治、历史沿革、军事需要方面索取蒙古的理由,绝不低于台湾。同样的恶果没有出现在西伯利亚边界,正是因为蒙古的法律地位非常明确。川普政府如果当机立断,恢复台湾的正常国家地位和联合国席位,北京反对新秩序的能力和机会,远远低于他们为蒙古反对俄罗斯的能力和机会。 模糊战略实际上会变成因循苟且的遮羞布,在短期内不公正地伤害价值和利益的盟友台湾,从长期看将中国推向自我毁灭的绝路,最终使美国维持亚太秩序的成本大大上升。 模糊空间使中国无法放弃最终吞并台湾的希望,同时又能看清在美国霸权的主导下,不可能真正吞并台湾,因此必然寄希望于整军经武,建立对抗美国秩序的平行体系。这样的企图正在而且终将耗尽中国的资源和融入世界的机会,导致中国的毁灭和亚洲的动乱。 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得越远,付出的代价就会越高。美国当机立断,对台湾和中国都意味着解脱。 中国完全清楚,它没有正当理由反对中国和台湾的平等地位。它自己对待朝鲜和韩国,就采取了同样的政策。北京是现实政治和马基雅维利主义的冷酷信徒,非常清楚自己身为冷战的失败者,如果能够享受冷战胜利者和世界主宰者的同等待遇,已经是获得了意外的收获。同时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它比谁都清楚自己没有反抗的能力。对于僭主政权而言,这个理由比其他所有理由都更有说服力。 莫斯科的实力虽然远远不如华盛顿,却在北京获得了更多的尊重,正是因为俄罗斯更擅长运用现实政治的理由,大大减少了误判的可能。相反,奥巴马政府不肯运用自己的巨大实力,忘记了北京像本拉登一样,对弱马最为鄙视。 奥巴马在杭州遭到与其身份不符的侮辱,正是因为他不擅长运用北京能够理解的语言。川普政府只要避免同样的错误,不难用既成事实奠定亚太长期和平的基础。 Trump’s Opportunity to Stabilise Asia-Pacific Orders come from certainty; wars come from the misjudgment of each side. The ambiguity in the current diplomatic policy with Beijing is not the best strategy for the US. Status quo is the least stable at now and any time in history. The ambiguous strategy of US provides Beijing too many illusions, which it expects to grab after paying enough price, or becoming more powerful. When Beijing finds itself farther and farther away from the goal of annexing Taiwan, and the cost of this arms race cannot be regained, it will naturally become more and more realistic for Beijing to take the risk before the opportunity window closed. The differences in the cognitive structure of the Washington and Beijing cannot be bridged, so the US in any case cannot expect Beijing’s goodwill. Even if Taiwan fell into Beijing’s hands like Hong Kong did, Beijing would continue to suspect that Washington would use its value influence to split China. The only diplomatic achievement the US can expect is to eliminate the illusions of Beijing. The policy of “one China with respective interpretations” encourages Beijing’s illusions. Beijing’s highly targeted arms race is the result of the ambiguous strategy. The need of Beijing to obtain the Mongolia is no less than Taiwan in ideology, political reality, historical evolution, military. The same diplomatic bad result did not appear on the Siberian border, because the legal status of Mongolia is very clear. If the Trump government resolves to restore Taiwan’s normal statehood in UN, Beijing has less ability and opportunity to oppose this new order than it did to Russia for Mongolia. In fact, the ambiguous strategy is an excuse of the appeasement, which unjustly injures the value and interests of Taiwan in the short term, and pushes China to the despairing long march. Ultimately, the cost of maintaining the Asia-Pacific order is increased by the ambiguous strategy. The ambiguous space makes Beijing unable to abandon the hope of eventually annexing Taiwan. At the same time, Beijing understand it cannot really annex Taiwan, without repulsing the US hegemony. So, Beijing planned to accumulate its military and economic power to establish a parallel system against the US’s Asia-Pacific order. Such an attempt is and will eventually drain China’s resources and opportunities of integrating into the world, leading to the destruction of China and the turmoil in Asia. The farther on the wrong path one goes, the higher price one will pay. The bold decision of US can release both Taiwan and Beijing from this predicament. China is fully aware that it has no legitimate reason to oppose the equal status of China and Taiwan. It accepted the equal status of North and South Korea. Beijing is a Machiavellians in real politics. As a loser in Cold War, Beijing regards the treatment of the Cold War winners and the world’s master as a windfall. More importantly, it knows better than anyone else’s that it has no ability to resist US. For the tyrant, this reason is more convincing than any other reason. Moscow’s power is far less than Washington, but it obtained more respect in Beijing, because Russia uses real political reasons and reduces the misjudgments. On the contrary, Obama did not use his great strength, forgetting Beijing despises weak horse, just like bin Laden. Obama was insult in Hangzhou, because he is not good at using the language Beijing can understand. If Trump avoids the same mistake, it is not difficult to use a fait accompli to lay the foundations of long-term peace in the Asia-Pacific. 5:11 AM - 24 Dec 2016 民族发明的歧途和绝路 评论《印度挑战「一个中国」,官媒吁切莫玩火》 http://hkjam.com/?p=5815# 印度和俄罗斯是蒙藏的天然盟友,在这方面会有更多的恶梦。 内亚-东亚帝国只能作为国际体系存在,不能发明为民族国家,否则就会变成全世界的敌人,在此表现得非常明显。中华民族跨越内亚东亚边界的建构逻辑本身,就发动了针对西方、俄罗斯、伊斯兰和印度的结构性冲突。大清在内亚东亚国际体系当中左右逢源的外交资本,全都变成了伪中华民族长期流血的伤口。 我们只有明白大清天下是一个类似神圣罗马帝国和欧盟的多国体系,才能复原奥斯曼主义者扭曲的历史。 6:01 AM - 24 Dec 2016 伊朗-突厥文化区伊斯兰化、再封建化、再部落化的历史意义 伊斯兰化、再封建化和再部落化在突厥中亚和伊朗中亚,几乎形成了无法拆散的共生网络。皈依伊斯兰、投靠军事封地、发明部落身份三者,其实都是小共同体的构建,对于西伊朗和北印度文明末季的残民,都意味着绝处逢生的解脱。 外行的特点是高估标签的力量,喜欢望文生义,看到皈依就以为是被征服者,看到部落就以为是内亚征服者。实际情况很可能完全相反,而且相互交错的情况甚多。 伊斯兰习惯法的部落跟游牧部落没有必然联系,麦加和也门的商业共和制城邦也是按照部落组织起来的。顺便说一句,雅典共和国和罗马共和国也是这样。你在麦加或罗马没有自己的部落,等于在佛罗伦萨没有自己的行会,在英格兰王国没有自己的教区。 库法和格林纳达这样的伊斯兰城市居民,最初根本没有多少部落的成分。建城的君主鼓励五湖四海的居民发明部落身份,其性质很像明治政府要求并非武士的大多数国民为自己发明姓氏。发明的必要性源于共同体重构的需要,跟真实的血缘出身一点关系都没有。呼罗珊和安达露西亚深受部落仇杀之苦,以致于许多大佬认真讨论伊斯兰游牧化问题,然而仇杀主角的阿拉伯和也门血统,大概连千分之一都不到。他们通过发明部落身份,继承了部落仇恨,无异于罗马养子继承家业和党派立场。布鲁图斯在血缘上很可能是西泽的亲儿子,然而家族姓氏决定他必须为共和派刺杀西泽。 外伊朗的突厥化和北印度的伊朗化,同样是一个小共同体重组问题。突厥成分和伊朗成分发挥的作用,相当于珍珠核心的一粒沙子。如果没有这一粒沙子,凝结过程很可能不会启动或者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启动,但是启动开始以后,核心的作用介于可有可无之间。突厥语部落的成立不一定代表内亚部落长驱直入外伊朗,很可能意味着本地居民花钱买到一个法人团体的身份。这种身份在后帖木尔时代的意义,相当于今天美国的投资移民项目。编户齐民的生命财产是最没有保障的,而部落组织的特权甚多。前者对水利设施的使用权利,类似埃及农民对法老和神庙。后者的同类权利,源于武士商团和城市公社的外交协议。 再封建化的意义,跟欧洲中世纪比较相近。封建领主保护下的农民,比罗马帝国的赋税农民处境好。庄园法庭的产生方式跟地方议会没有区别,领主不可能擅自改变习惯法。吏治国家行使单方面的权力,赋税居民只有服从的义务。 伊斯兰在封建化和部落化当中的作用是多方面的,至少包括以下因素:伊斯兰的习惯法造法机制就是小共同体主义,容纳非阿拉伯的各种小共同体没有什么困难。沙里亚的大部分内容来自贤哲的共议,皈依的意义相当于加入美国国籍和参加立法选举。伊斯兰的高级法观念提供了类似国际法框架和宪法框架的约束,对最缺乏抵抗力的居民群体有利。 外伊朗的人口结构变化往往被解释成城市经济人口衰退和种族替代,但实际上发生的事情更有可能是认同符号的新陈代谢。认同符号的背后,其实是小共同体组织模式的变化。 10:44 AM - 24 Dec 2016 给时间一场旅行 @mingrong888 就你些种天天只会喊的辣鸡来说,连老子家里养的狗都不如,懂吗?孙子,你只会在网上骂?怎么不敢来打?只是个缩头乌龟?没用的东西,在中国就我最差一个,你他妈连我都比不上,怂 刘仲敬 @LiuZhongjing 哪里哪里,过度的谦虚不是真理的好朋友。你老的品行才华和勇气,确实堪称中国人的翘楚。各民族在危机时刻,都会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香港民族出了游蕙祯,中国民族出了你老⋯⋯ 2:55 PM - 24 Dec 2016 民族发明学的弗兰肯斯坦时刻 东先生 @MyDF 濮阳油田二高的一份宣传单,脑残不死,圣战不止。 #你国 https://pbs.twimg.com/media/C0dAh2DUoAELRwp.jpg 这是民族发明学的标本,跟智力没有关系。民族发明学开发历史,不是为了真相,而是寻找适当的认同符号,凝聚共同体成员的爱与恨。 民族发明学没有完全准确的,但一般的误差也就是身分证照片和艺术照的范围。华盛顿将军虽然不曾砍过樱桃树,但他的性格确实跟故事主人公差不多。误差值的大小,跟民族发明的成功成反比,也就是说原材料共同体越淳朴,民族发明越有可能成功。社会越是糜烂,符号建构需要的成本就越接近列宁的木乃伊防腐小组。发明条件极差的民族,英雄人物大抵是马基雅维利主义者,但像共产主义民族苏联、中国这样彻底颠倒黑白的,在列宁党统治范围外确实找不出来。金马克金卢布代表爱国,圣诞节代表仇恨,充分体现了负典的性质,因为撒旦的本质就是虚无。 从技术上讲,这意味着列宁党的防腐能力高于同侪发明家。大多数发明家认为不可救药,只能扔进垃圾箱的烂肉,被他们收集起来,加工成会走路的弗兰肯斯坦。左邻右舍虽然闻到强烈的腐味,却不敢否定怪物的公民权。知识分子经过科学鉴定,尤其坚信弗兰肯斯坦和其他人一样,都是蛋白质和有机物,竭尽全力嘲笑土鳖的偏见和歧视。 最后,弗兰肯斯坦自己都相信自己是个人了。它为了表现正常人的特征,开始像共识网一样追求真相,也就是说拒绝服用木乃伊科学家小组研制的防腐剂,眼看着烂肉就要遮不住骨头了。木乃伊小组本着乱世用重典,重病用猛药,肉越烂越要多加福尔马林的科学精神,毅然赶走了共识网和众多逐腐苍蝇 — 历史真相学家,给科学怪人狠狠灌下一杯来苏水,也就是这篇声讨帝国主义者耶稣尼古拉斯的名著。 福尔马林出现在中国四边形的核心,再科学不过了,虽然四边形南部边界,其实还可以向淮河伸出几只伪足⋯⋯ 6:52 PM - 24 Dec 2016 评论《卜睿哲致特朗普公開信 教他一中政策來由》 http://hk.crntt.com/doc/1045/0/7/4/104507424.html 美国承认恐怖组织对东亚的统治,本身就是不道德的。现在是纠正错误的时候了,否则很难解释美国为什么不能承认伊斯兰国。华盛顿和拉卡建交,对稳定中东局势有莫大的帮助。双方的对抗,会给以色列的安全和繁荣造成极大的风险。 10:49 AM - 25 Dec 2016 假释期满前夜的恐怖份子和知识分子 Yaxue Cao @YaxueCao 奥巴马总统12月23日签署《2017财政年国防授权法》。这表示夹在其中的《全球马格尼斯基人权问责法》业已生效,成为法律。该法授权总统通过拒绝签证以及冻结在美财产等措施制裁外国人权施害者。 刘仲敬 @LiuZhongjing 罗马给予国际恐怖组织余孽的宽大,只是认罪悔改的机会而已,deadline不是可以无限拖延的,更没有允许沐猴而冠的涵义。 恐怖组织一面把假释当作战胜警察的成就,一面囤积下次袭击警察局的枪械。 白区党及其统战对象合作,一面企图欺骗罗马父老,声称恐怖组织已经洗心革面,只是转型需要时间而已,一面企图欺骗恐怖组织,声称沐猴而冠就是普世价值,只要避免再次攻打警察局,永远沐猴而冠都没有问题。 恐怖组织从这些混乱的信号中得出结论,罗马只是一个大号的蒋介石而已,可以运用同样卑鄙的手段,首先拥戴和欺骗,最后背叛和推翻,操作方法参见《毛泽东、八个大大、杜特尔特和蒋介石的秘传心法》。(注:见1:07 PM - 18 Dec 2016) 这样一来,白区党就落到利瓦伊洛夫的狼狈境地,白区党的统战对象同时落到华莱士和谢伟思的狼狈境地。二十年后,新一代知识分子会开始反思第二次万恶的麦卡锡主义。夹边沟的尸骨,其实只是白区党倒霉的余波而已。 每个人都坐在某一条船上,自己的聪明和努力只能将座位在驾驶舱、头等舱和三等舱之间移动。船在往上走,还是翻了,才是决定他命运的最关键因素,却是他考虑得最少的因素。 知识分子最喜欢装逼和自欺,所以最容易幻想自己得到上帝的特殊恩宠,一直是在空气当中行走,甚至更加狂妄地以为自己就是上帝,有能耐踏水而行。因此每一次翻船的时候,知识分子总是最难抓住为数不多的救生圈。 12:35 PM - 25 Dec 2016 关于下面材料: 大约48小时前,美国白宫发布声明表示,《2017国防授权法案》(NDAA)已于当地时间23日获得总统奥巴马签署,成为法律。本法突破“一个中国”底线,实质性恢复美台军事同盟关系。外电立即做了详细报道。现在过了差不多48小时,大陆官方和官方媒体全部陷入可怕的沉默,仅有极少数非知名网站转发了相关外电报道。 刘仲敬 @LiuZhongjing I am a Bashulian. I stand for Bashlia's independence. Chinese should stay in their fatherland. Traitor should always be despised. 6:11 PM - 25 Dec 2016 蒋介石在卢沟桥前夜,大脑里肯定回荡着拳匪的台词:与其苟且图存,贻羞万古, 孰若大张鞑伐,一决雌雄。他是可以怂,但怂了以后,就永远失去了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做永不退休的真正领袖,而不是各派系头目之一。宣传部门是可以把怂粉饰成勃起,忽悠广大人渣,但是各派系不会上当,自然会袁世凯他。相反,他借助日本人打残各派系的基地。重庆虽然民穷财尽,却是他一个人的江山。他想不到共产国际,正如你想不到八个大大。优秀的权术家都是看身边不看远方,有远见的人一般做不了权术高手。今天的选择,同样如此。叫狗不咬,咬狗不叫。惊吓性动作,说明没有危险。重大刺激反而忍气吞声,那才是危险。 8:59 PM - 25 Dec 2016 刘仲敬 @LiuZhongjing 8:59 PM - 25 Dec 2016 China is not a nation, is an international system. Nations of inner Asia and East Asia couldn't love each other, even less become one. Lee Montr @lee_montr 5:56 AM - 26 Dec 2016 u need replace China into US! US is not a nation, is an international harmful system, though all countries hate 刘仲敬 @LiuZhongjing 6:03 AM - 26 Dec 2016 Of course. Scumbags hate police. Lee Montr @lee_montr 6:07 AM - 26 Dec 2016 US is not a police,lol. Harmful system for all other countries 刘仲敬 @LiuZhongjing 6:10 AM - 26 Dec 2016 Rogue states live their special world. We know. Lee Montr @lee_montr 6:11 AM - 26 Dec 2016 you also. Have the special attitude. 刘仲敬 @LiuZhongjing 6:14 AM - 26 Dec 2016 I pity rogue. Merry Christmas... Lee Montr @lee_montr 6:22 AM - 26 Dec 2016 I'm not Christian. Not all people could be influenced by the stupid one 刘仲敬 @LiuZhongjing 6:26 AM - 26 Dec 2016 Different people, different world. So interesting! 5:43 AM - 26 Dec 2016 输入者与输出者 黄章晋:苏共的组织严密性远逊于中国,因为它是先上市后完善组织,基本依赖KGB管制党和社会,而中国是奋斗了28年才上市,团建要出色得多。 这个纯属扯淡,二十八年奋斗的意思,难道不是拿了二十八年,其实以后还继续拿,而且拿得更多,卢布和干部训练么?输入秩序的一方如果比输出秩序的一方强,菲律宾岂不是强过美国? 组织严密性有三大指标。 第一,克格勃。苏联能够统一计算全体居民的镇压尺度,毛泽东依靠混乱的群众运动和各单位私设公堂。 第二,经济。苏联一开始就继承了俄罗斯的战时军事工业委员会,全国经济一盘棋,最后达到高度复杂的计算器模拟推演。各大解放区分别发行货币,陈云在朝鲜战争后都无法统一诸侯经济。计划经济的重心在军事工业,差距一目了然。改革开放的实际意义是,毛泽东命令经济的管理水平远不如苏联计划经济。 第三,输出能力。苏联一向有能力渗透颠覆所有文化和种族,包括各方面水平高于自己的英美和欧洲。毛泽东即使对文化接近的朝鲜越南,都是一败涂地。朝鲜觉得自己跟苏联近,林彪又是靠他们才打败蒋介石的。越南觉得自己是十分之一的法国人,瞧不起没有资格给欧洲人擦皮鞋的土鳖。黄俄百分之九十的资金和百分之百的先进技术依靠莫斯科。俄罗斯社会民主工党的革命时期首先是不止二十八年,其次依靠德国社会民主党和德国总参谋部金马克的时间和比例都要低得多。 黄俄如果有什么优越之处,那也无非是亚细亚式的残忍和恩将仇报的卑劣而已。 7:05 AM - 26 Dec 2016 诸夏的民族意识和作为他者的中国人 转-彭洪:农历,又称《大明崇祯新历》《大清时宪历》《中华民国紫金历》,是西方传教士意大利传教士利马窦依据西方历法编制而成,规定每年正月初一为“春节”。搞了半天,今天才知道,不但圣诞是西方那一套,连春节也是西方那一套。 这也是自古以来,当初反对汤若望的儒生,宁可中国无好历法,然而他们保卫的中国历法,其实是蒙古帝国的回回历,杨光先就是穆斯林。隋唐君臣口口声声想要恢复的汉魏衣冠,其实正是汉魏君臣痛心疾首的胡服。建康临安朝廷的军事骨干,不是难民就是番将。所以东亚自古以来落后,国粹等于上一波内亚输入。 东亚作为文明外围,输入的时间顺序大致如下。殷周依靠两河输入。秦汉依靠内亚输入。汉魏依靠北印度输入。北朝隋唐依靠外伊朗输入。宋元依靠穆斯林输入。明清依靠西洋输入。二十世纪是西洋、日本和共产国际输入的战场。二十一世纪共产国际残余、西洋和伊斯兰输入的战场。只有春秋战国勉强可以视为在借鉴而非直接输入的条件下,东亚自身对世界文明有所创造的时期。 中国是一个费拉伪民族,所以中国爱国者就是马基雅维利主义者和土鳖loser的组合。只有后者是真正的中国爱国者,前者只是以此为诱饵捕食后者而已。真正的中国爱国者要崇拜和热爱强奸他妈妈的洋人,憎恶和抵制给他女儿送礼物的洋人。这种家庭文化使她们无法跟正常男朋友交往,传承都靠下一波强奸犯。 如此周而复始,SM cult不断强化。中国人像巴甫洛夫的狗和洗脑集中营的政治犯一样,成功地实现了逆转,爱和强奸、恨和礼物都形成了条件反射。这种特殊文化,才是中国人的民族标志。Bashulia民族和中国民族的所有邻居一样,自然从鄙视和隔离中国人的必要性当中发现自我。 8:01 AM - 26 Dec 2016 https://pbs.twimg.com/media/C0nT_-zUAAQWMhh.jpg 中国四边形改良版,不过应该把汉中划给Bashulia,把襄阳划给Jinchuria,把莱州湾划给Qizhouria,把苏北鲁南的海岸线划给China,这样更符合地缘条件和文化边界。合肥和寿阳从地缘和安全角度讲,不宜划归China,否则对chianghwlia的安全不利,如果民情语言和文化无法融入chianghwlia,就应该效法维也纳会议,成立奥地利保护的克拉科夫共和国。Nanking如果无法融入Wuyuese,也适用于同样的原理。 https://pbs.twimg.com/media/C0ne4hXUQAAXMmf.jpg 中国版图最新改良版,阳谷县是中国的地理中心⋯⋯ 8:55 AM - 26 Dec 2016 Manchurian Admiralty @daasiang 莴满 复国之后 建议把 秦皇岛 作为 核武器试验场 隔三五年 来一发. 制造一种 罗布泊的效果 刘仲敬 @LiuZhongjing 北戴河核试验基地⋯⋯ 9:54 AM - 27 Dec 2016 《孙文的革命运动与孙中山》,(日)六兴出版,1989年,第168页 犬养等人促成大仓、三井等财团参与援助革命党人所急需的军火。据统计“1911年12 月8日日本的云海丸载枪1万支、佩剑、短枪等约300万吨兵器运送到上海;1912年1月8日日本船巴丸将由大仓集团提供的步枪12000支,机关炮6门,山炮6门及所附弹药运送到南京,1月12日前后日本御代丸将三井物产提供广东新政府的步枪7000支、弹药 4000万发运送到广东。1月25日三井物产提供给汕头革命军及商团的步枪1900支及刺刀、弹药等载米约丸在汕头登陆,2月24日荣城丸载村田枪3万支、弹丸800万发驰入广东虎门”7。这些武器混杂不少日俄战争时期的枪炮,但在尚无第二家外援的情况下,这些援助对于革命军仍然是十分有用的。 11:11 AM - 27 Dec 2016 Cantonia国殇日公告 Cantonia人民的国殇日文告,将来一定会载入Cantonese中小学课本: 广州总商会、商团联防总部、报界公会暨各团体、香港华商总会、东华医院各报馆、各省各埠各报馆各同乡会均鉴: 孙文令粤东军队攻击商团,焚掠商场,惨杀人民,西关一带尽成焦土,伤亡遍地,尸血充途,未古今中外有史以来未有惨剧。故乡东望,无泪可挥,今以决定以 10 月 15 日为孙文焚洗商场残杀粤民哀痛纪念日。愿我三千万同胞永志莫望。 上海粤侨商业联合会,广肇公所、潮州会馆、肇庆同乡会、大埔同乡会、香山同乡会、南海会馆番禺会馆、顺德会馆。 2:18 PM - 27 Dec 2016 Amba daicing gurun is a multinational system which consists of Inner Asian nations and East Asian nations. Manchuria, Mongolia, Geensland, Tibet and Kashgaria are in Inner Asia. Cantonia, Gestneseland, Hokkienam, komeseland, Fuhsiangria, Goetland, Chianghwlia, Jingchuria, Bashulia, China, Qizhouria, Yehetland and The Great Diantnam are in East Asia. 注: Gestneseland: 桂尼士兰,广西 The Great Diantnam:大不列滇 Kashgaria:六城,大致相当于塔里木盆地 3:02 PM - 27 Dec 2016 Bashulia的宪制和历史 Bashulia在1912年宣布独立后,最初试行Ba-Shu二元联邦制,1916年击溃中国侵略者袁世凯以后,改行防区制。防区制结合了封建主义和联邦主义的优点,有效地遏制了中国侵略者卷土重来的企图。中国领导人蒋介石在共产国际的支持下轻易侵占了Cantonia和Goetland,却无法突破Bashulia军官和绅粮的坚固壁垒。1929年底,国民党有二十六万六千多党员。Bashulia投靠国民党的人数,却只有区区六十六人。国民党在Mongolia的党员,都比Bashulia多。中国侵略者和国际恐怖份子在1935年以后的暴政充分证明,幸福和独立是不可分割的。 注:参见《巴蜀利亚民族简史》(4:30 PM - 24 Nov 2016) 7:40 PM - 27 Dec 2016 评论《外交重大突破!交流协会更名「日台交流协会」》 http://news.ltn.com.tw/news/politics/breakingnews/1930324 尼克松冲击波⋯⋯我是说川普冲击波⋯⋯这一切仅仅是开始。 7:31 AM - 28 Dec 2016 【注:前文见8:01 AM - 26 Dec 2016】 https://pbs.twimg.com/media/C0nT_-zUAAQWMhh.jpg DOM戴奥尼夏 @enoya33 7:11 AM - 28 Dec 2016 Dayansia应该脱离中国,虽然同样是平原,但海河水系的北京官话区与黄河下游的中原官话区不属于同一个文化区,过去很多时间也不属于中原帝国控制,Dayansia现今盛行罗马天主教,也将是Dayansia复国以后的首要宗教,而中原则是誓反教徒集中地带。 刘仲敬 @LiuZhongjing 7:31 AM - 28 Dec 2016 自己动手,剿匪复国⋯⋯ 9:04 AM - 28 Dec 2016 民族发明学原理 https://pbs.twimg.com/media/C0xvG1NVIAA6fPk.jpg 各国的拼写和地图要由自己爱国者摸索,通过路径积分形成。 燕国难以发明,因为京师的吸血机和粉碎机功率太大,土豪凝结核最难形成,游士游民的解构作用最强。北京作为他者的符号,对于凝聚各国的敌我认同非常有价值。秦国不宜发明,理由跟燕国相同。帝都有毒,百草不生。 黄淮无险可守,流寇传统深厚,土质败坏,去沙漠化只有一张纸的距离,对任何民族都是负资产。晋人应该向北开放,在南收缩,内亚交通线断绝,必为中国所掳。 历史积分非常重要,在历史上不断被清空人口的地区,多半会重蹈覆辙,社会土壤和物质土壤都具备文明末季的沙漠化特征。生物群落形成的沃土已经退化为晶体状沙粒,再生需要的时间超过人类已知历史。文明开发实际上都是挥霍无比漫长的前文明积累,时间箭头难以逆转,开发森林和开发沙漠,不是同一个概念。巴比伦亚述古城所在,是文明早期最富饶的土地,在圣经时代,已经由小麦田改为大麦田,因为后者更耐盐碱,如今皆在沙丘之下。精细农业就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沙漠化推动者,没有之一。郑卫故地在殷商春秋时代,有如明清苏州,水网密布,富甲天下,而今沙丘遍布,勉强以化肥吊命,实为饮鸩止渴加速破坏,耕作中断十年,则又一撒哈拉矣。 成熟民族不会追求地图面积,而要以民情民德为准,尽可能保证国家的边界与歧视链不同层次的边界吻合,只有在战略和安全需要时,才可以做尽可能小的迁就,而且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保护国都比扩张领土好。 苏波战争期间,齐切林愿意割让给波兰的土地,超过波兰人自己在里加和约的索取,因为波兰人更关心上西里西亚的公民投票。如果波兰拥有太多的乌克兰人和白俄罗斯人,西里西亚人就会宁愿加入德国。斯洛文尼亚西部的居民出于同样的理由,在二战结束后投票加入奥地利。 波兰第二共和国容纳乌克兰人,对自己非常不利。乌克兰容纳太多俄罗斯人,对自己同样不利。斯大林和普京实际上帮了波兰和乌克兰的忙,否则民族构建的困难会大得多。 5:45 PM - 28 Dec 2016 https://pbs.twimg.com/media/C0zsgyGVQAAl67L.jpg 中国给自己设计的边界⋯⋯真 民族发明学 7:10 PM - 28 Dec 2016 搋思妥洛夫斯基大约是毕不了业了 @Nrutrino 在人民日报点名批评豆瓣和猫眼之后,豆瓣上《长城》的一星差评一夜之间多了近两万个,直接把电影评分从5.5拉到了4.9。#民心所向 #大势所趋 #长城 #广电 刘仲敬 @LiuZhongjing 三分之一的政权不在我们手里⋯⋯笑什么,这是很严肃的问题⋯⋯关于防止出修正主义的问题,毛主席说:现在世界上有两种共产党。一种是真的,一种是假的。毛主席接着说:我看,我们这个国家有三分之一的权力不掌握在我们手里,掌握在敌人手里。毛主席接过来说:我看这个问题要传下去,传到县,如果出了赫鲁晓夫怎么办?中国出了修正主义的中央,要顶住。 9:18 AM - 29 Dec 2016 分享《漆黑的灵魂——毛泽东》 https://medium.com/@LiuZhongjing/%E6%AF%9B%E6%BE%A4%E6%9D%B1-56dda86fcbd5#---0-349.4w9xq56ok 撒旦的门徒、Fuhsiangria卖国贼毛泽东 9:23 AM - 29 Dec 2016 伊斯兰化幕后的国际贸易和国际政治路线图 河西-内亚交通线适合建立城邦国家和部落国家,这两者都很容易跟教团相互支持。民族国家需要的边界条件,在此区域并不具备有利的成本效益比。 标签压倒细节,不是经验主义的方式,对于复杂演化系统而言,层次兼容性格外重要。 首先,拜火教-河中-突厥的宗教-商人-武士组合构成中世内亚的社会基础。其次,阿拉伯武士-商团的组合先于伊斯兰教而存在。许多零星证据显示,两者之间存在相互影响。内亚路线从安条克经河中延伸到灵武,也门路线从亚力山大经阿拉伯延伸到马德拉斯和南洋印度化地区。 伊斯兰教产生前夜,萨珊人和拜占庭人正在也门推动代理人战争。 伊斯兰教创始人受基督教影响甚多,其亲族长辈的叙利亚基督徒并不把伊斯兰教的创立视为反对基督教和拜占庭的行动,反而感谢上帝,因为本家出了光宗耀祖的先知。 另一方面,先知和麦加元老也有亲戚关系。后者对同一事件的反应,并不友好。 麦加是一个商业共和国,证据甚多。麦加元老坚持多神共存的意义,接近纽约金融界对多元文化的支持。同时,麦加在泉水-商队路线图当中的地位离不开也门-印度洋转运中心。 伊斯兰团体避难于基督教阿比尼西亚,后者是拜占庭在也门的代理人。伊斯兰教崛起的前夜,萨珊人把阿比尼西亚人赶出也门。因此,麦加元老的外交政策可能是他们对伊朗-内亚集团的投名状。拜占庭系基督教对伊斯兰的好感,部分原因在于他们保卫了埃及-印度洋路线的利益。 伊斯兰入侵内亚时,对河中-突厥武士商团并不陌生。双方是也门战争的老对手。麦加入城条约从技术上讲,是一个保证本地商人贸易特权的承诺。阿巴斯家族作为先知的亲戚和迫害者、伊朗在阿拉伯的代理人和条约的乙方,在河中扮演了同样的角色。 大马士革伍麦叶哈里发帝国的军队主要由叙利亚基督徒组成,对麦加元老和先知亲族不友好,为了镇压这些敌对势力,甚至在麦加的玄石和天房纵火。他们在外伊朗地区,始终跟河中-突厥联盟打拉锯战。阿巴斯家族推翻他们以后,河中和突厥的拜火教徒就像闪电一样皈依伊斯兰。巴格达哈里发政权反过来依靠伊朗势力,压制地道阿拉伯人统治的叙利亚和埃及。 景教在此期间,跟内亚部落的关系密切,跟内亚商团的关系不密切,因此声势不如拜火教和伊斯兰教。他们跟突厥和拜火教部落关系较好,拜占庭系基督教跟伊斯兰教的关系反而较好。他们在郭子仪的时代反对安禄山和昭武九姓,获得长安朝廷的支持,似乎是一个短视的政治决断错误,因为安禄山集团和他们的关系,相当于美国和澳大利亚的关系,如果伊斯兰入侵的河中大本营相当于英格兰的话。安禄山集团毁灭,他们也就远离了内亚路线。 木鹿和康国的景教根据地大部分随着河中拜火教的倒戈,变成了阿巴斯巴格达时代的新穆斯林社会。艾布穆斯林的呼罗珊革命军,主要就是由这些人组成的。灵武和长安的景教部落彷佛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留在上海的英美人,很快就死于统战价值流失综合症。 10:43 AM - 29 Dec 2016 今天又是一个尤莉卡时刻⋯⋯今后蛋头研究共产主义和东亚近代史不依据《远东的线索》,研究伊斯兰教和内亚史不依据本路线图的,必将越搞越昏,注定一败涂地⋯⋯ 12:18 PM - 29 Dec 2016 中世满洲对中国的秩序输出 https://pbs.twimg.com/media/C03qJoWVQAAdfjP.jpg 平卢节度使一般兼任两番使。这里的两番,是高句丽和渤海。渤海在人种起源和外交上,都是平壤帝国主义的继承者,对长安帝国主义不友好,即使在唐玄宗的全盛时期,都没有忘记以海盗活动骚扰登莱。 新旧平卢(山东和辽西)的任务是双重的:既要抵抗满洲入侵者,又要招揽和输入满洲武士。除了满洲入侵和输入远不如内亚以外,平卢模式和灵武模式没有多大区别。朔方军由内亚武士组成,平卢军由满洲武士组成。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秩序的坑底和消费者,在此暴露的淋漓尽致。即使远离文明核心区的东北亚,面对中国都会自然而然地变成秩序输出者。 这张地图有点问题,辽东不是卢龙的领地。玄宗一朝,平卢镇辽西。辽东虽然不是渤海的核心区域,但作为高句丽旧地和安东都督的弃地,政治感情无疑倾向于渤海。渤海针对唐人的军事行动,都是穿过辽东半岛的海陆联合行动。唐人的防御措施,都在辽西和山东的两个平卢。契丹灭渤海,移渤海王公于辽东,封辽东为东丹国。凡此种种,都足以说明,唐中叶至五代中期,辽东应为渤海属地。 韩国民族发明家之所以夸张,跟高句丽军部坚持建设东北亚小朝贡体系的原因差不多,都是为了抵抗中国帝国主义的发明,但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发明水平不如欧洲。如果韩国像法兰西扶植波兰捷克一样,支持诸夏独立,效果比自己模仿中国好得多,但日本人都没有学好英格兰,韩国人岂能学好法兰西?欧洲地板高于亚洲天花板,在此第N次得到验证。 明朝之旭 @heavenlq 3:01 PM - 29 Dec 2016 遣唐使怎么贯彻到这种歧视链中? 刘仲敬 @LiuZhongjing 3:25 PM - 29 Dec 2016 各自表述,你没有见过日本人的叙事么⋯⋯日出处天子 4:57 PM - 29 Dec 2016 Issac Fu @Cupreouspea 西府陇东一带的天主教村落区,正好可以作为Bashuria的缓冲地带。传统上蜀地国家都会控制或争夺这一地区 刘仲敬 @LiuZhongjing 蜀人安逸,蜀兵脆弱,传统上讲,蜀地都是由蛮族性强的客军保卫的,例如姜维马超,仇池杨氏,播州杨氏,秦良玉之类。天主教的民兵和伊斯兰教的民团只要不形成巨大的领土国家,对Bashulia的安全都是多多益善。陇山汉水河套河西形成众多瑞士山民州,对Bashulia最为有利。 8:39 AM - 30 Dec 2016 2017节点以后的推演 关门打狗有两种意义,一是为战争做财政准备,正如土改和反蒋战争,三反五反和朝鲜战争。这是进攻路线,不成功便成仁。二是为八个大大做准备,以国家资本主义和大陆体系弥补国际资本主义和美国市场的损失。这是退缩路线,今后只能每况愈下。两条路线是不能兼容的,17年必定明朗化,这就是节点的意义。 凡事有什么样的开端,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苏联是从政变开始的,也结束于政变。中国是从叙利亚化的碎片化战争开始的,结果也不会相差太远。战争留下的烂摊子,不会有体面的国家愿意收场,下一步类似第一次海湾战争以后的伊拉克,只是缺少伊斯兰的小区保护功能,由众多张献忠完成清理人口的任务。 退缩的下一步发展,只是省去了外科手术,资源需要更长的时间,缓慢地消耗殆尽,在接近消耗殆尽的前夜,必然放弃负资产地区的治安,将残余龙骑兵集中到少数要害地区。这样等于绕了弯路,结果还是张献忠风起云涌⋯⋯张献忠状态毕竟是费拉社会最稳定的能级,水总会流到最低的地方⋯⋯ 环球日报扬言把台湾黎巴嫩化,就是以叙利亚自居的意思。这就叫一语成谶。真正的叙利亚坑了黎巴嫩以后,把叙利亚化变成了比黎巴嫩化更可怕的名词。邪念这种东西是很可怕的,一般都会落到自己头上,从历史积分能量守恒的原理看,张献忠是费拉自己给自己下达的公正判决。 叙利亚化和诸夏理论有密切联系。无论东南互保还是叙利亚化,最后唯一能够收场的理论都是诸夏。只有在共产主义正确而且胜利,或者共产主义超民族帝国可以顺利转型为民族民主国家的两种情况下,诸夏理论才会失败,不过根据历史积分的原理,这两种免费午餐梦想都不在最低能级,除非水往高处流,永远不会实现。 Jin Roh @Tintin_duan 9:28 AM - 30 Dec 2016 但是也有可能是张献忠直通朱重八 刘仲敬 @LiuZhongjing 9:30 AM - 30 Dec 2016 不可能,有石敬瑭和八个大大在⋯⋯ 明朝之旭 @heavenlq 11:11 AM - 30 Dec 2016 诸献忠继往开来,杀人放火当都督,求诸夏得诸支,符合能级定位…… 刘仲敬 @LiuZhongjing 1:19 PM - 30 Dec 2016 心术不正,自然德匹下。 明朝之旭 @heavenlq 2:19 PM - 30 Dec 2016 锡安主义的力量太薄弱了,宋渔父那般尚且功败垂成,指望种子还需要更久的时间,急恐有变。或许神意已经彰显:当核心的不可替代性太强时,一切都还太早。 刘仲敬 @LiuZhongjing 2:26 PM - 30 Dec 2016 水往低处流,不是因为你想水往哪儿流。思维层次混乱,就要自己好好训练。 1:17 PM - 30 Dec 2016 评论《美学者:美一中政策不是法律无明确定义》 http://www.cna.com.tw/news/aopl/201612300025-1.aspx 诸夏政策符合海洋自由保护者的长远利益。美国支持一个中国,无异于詹姆斯二世支持路易十四统一欧洲。美国反对台湾独立,无异于查理二世支持路易十四吞并荷兰。斯图亚特王朝不得人心,就是因为他们损害了海上强国的根本利益,期待川普像奥兰治亲王维护欧洲自由一样拨乱反正,维护亚洲的自由或分裂。 6:03 AM - 31 Dec 2016 youport @iyouport_news “军事开支大增显示中国长期以来一直在计划军事侵略” https://pbs.twimg.com/media/C0_F_ZsUkAAbmUG.jpg 刘仲敬 @LiuZhongjing 真 恶贯满盈⋯⋯ 9:40 AM - 31 Dec 2016 解体淆动态 @guizhiyiwan 新的一年,川普和宽衣两个双子座互相掐,会导致赵国: ·和美国打局部战争 ·闭关锁国,国进民退,和中东建立政经同盟 ·包怂,讨好美国。沿海省份和技术官僚重新得势 ·其他,请回复 刘仲敬 @LiuZhongjing 今年最好的游戏 4:25 PM - 31 Dec 2016 WoodenHarp @WoodenHarp 作为业余史政观察者,今年最大欣慰是全程旁观史无前例的美国大选,知人论世的方向感在中文世界固然是领先的,放在英文世界也有相当水准,多年默默用功果然没有白费。值此一年一度章家敦预测中国崩溃之际,一贯谨慎悲观的我毕竟无法像刘仲敬老师那样满怀虚假希望,但也对17年充满好奇。各位新年快乐! 刘仲敬 @LiuZhongjing 他老希望神马?八个大大么⋯⋯ 4:48 PM - 31 Dec 2016 撸是一个很有动图感谶语感的汉字,短暂的亢奋和漫长的疲软交替⋯⋯